“主子拜见皇后娘娘。”林夕若刚到宫中,便有一个小寺人上来拜见,先是表示林夕若将人都屏退了下去,后见四下无人,这才谨慎翼翼地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来。
“众位这就想走吗?”囚牛飘落在他们身前,缓缓地笑了。
“是吗?但是究竟能够毁掉三界的,神帝不会不晓得吧?”夙玥笑得妖媚妩人,这九尾妖狐家的绝色和媚术在夙玥和夙笙身上阐扬得淋漓尽致,“以是说啊,甚么三界大义,全都是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神仙用来利诱世人的!”
“她如何成了这般模样?她是受了多大刺激,竟然突破了禁制?”夙笙又险险躲过林夕若的一招,抱怨地看向了夜宫离。虽说都从幻景里出来了,可也不丢脸出来夙笙和夜宫离都是有毁伤的。
“你为妖族浮欢公主,何必帮着殃翎魔尊?他究竟会不会在称霸三界以后过河拆桥,你我心知肚明!何必让他毁了三界?”
“娘娘!”碧云冲过来,抱着她哭得稀里哗啦:“娘娘……奴婢,奴婢还觉得娘娘……被绑架了……”
“离王爷。”两人相互见了礼后,林夕若看着那张与夜宫昊非常神似的面貌,又核阅了四周非常萧瑟的……冷宫,渐渐开口:“不知王爷寻本宫来究竟有甚么事?”
内里的侍卫来报时,林夕若正慵懒地躺在夜宫昊怀里,闻言看向夜宫昊,却不料他眼皮也不抬一下,只道:“既是对朕如此密意,那便去太庙为朕和皇后祈福好了。”
“皇嫂。”
“遭到刺激吗?”夜宫离嘴角勾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却鄙人一刻长剑出鞘,引了林夕若向那结界最亏弱的处所攻去,瞬时,拂晓,大亮。
“离王要见我?”林夕若取来火烛将信纸烧了,对这事的可托度还尚存疑虑,可这些天内心的不安和空缺催促着她要去一探究竟。
而林夕若手中的琴也狂乱地响起,虽震聋欲耳,却一会儿便停了,她的身子也软软地瘫了下去。
想了半刻,林夕若也没叮咛碧云,仓促便出去了。
林夕若怔怔地看着如许的变故,那殷红的血竟让她感到许许奋发,她还没有思虑的空间,那柄长剑竟然已到了她的手中,身后有长风推送,有顷刻的赤色迸溅出来,恍惚了她的视野,她将长剑抽出,仿佛是将心生生剜出的疼痛,那人的容颜刹时式微下去,他伸脱手,似是要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却终究在她面前垂下。
可虽是如许,夜宫离的招式也有些急了,他不过只是云徽的一缕灵魂,现在神识觉醒也不过是因为来到这座被神情封印的水城中,天然不能在神通上取胜,唯有在招式上还能压抑夙玥,却没法在短时候内取胜。
夜宫昊那张妖孽的脸也变得肝火冲冲,一旁另有仓猝用手捂住脸却从指缝里偷偷打量着她和夜宫离的……碧云。
一柄长剑浮在半空中,那剑身是水蓝色的,四周竟有静止的水停在它身边,一片虚无。
“那便没甚么好说的!”
“妖王神器到手,这结界又如何困得住?只是不知帝女和神帝景象可还好?”囚牛未说几语,便交起手来。夙笙得了神器,和囚牛比武也未处于下风,只是也没占到几分便宜。而夜宫离和夙玥比武的同时,却还照顾着一个昏倒的林夕若,只是不晓得为甚么,夙玥动手时竟留了几分情,不晓得是不是错觉,竟然另有几丝不忍。
林夕若叹了口气,再没有了都弄莲花池里那群鱼的心机,将手中的鱼食尽数抛了出去,还没回身,余光中便看到一个白衣身影,极其落寞。
闻言林夕若微微弯了唇,她现在很想笑,却实在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