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韶叹着气,“公绰,不是我不想走,实在是走不得。张守约去了都城诣阙,甘谷城群氓无首,如果西贼再次攻来,要调也只能调古渭的刘昌祚。当时候,我都得去古渭压阵!还是再等几天,”
只是他们厥后一番话中却忘了一桩迫在眉睫的大事,比及半个时候后,王韶陪着高遵裕一齐走进了秦州城,便听到一阵点兵的号角声荡漾在城池表里。
韩冈低下头去,固然学不来王韶眼圈说红就红,但声音中倒是带了一点打动的颤声:“天子之誉,韩冈愧不敢当。敢不效死,以报天子之恩。”
韩冈笑着点头:“灵寿韩家,我如何会不晓得。只是韩忠宪八子虽皆为显宦,却没传闻哪个带过兵。韩绛名誉虽大,但也没传闻过他有过领军出战的经历。”
“我们不是有高提举吗?”韩冈笑道。
王韶冷哼一声:“你担忧绥德城何为?绥德城就是个钉子,死死钉着穿越横山的无定河。西贼出横山攻鄜延的门路由此被钉死,而横山诸多蕃部,也被紧紧钉在山中,再不能随西贼倾巢而出,天子对此看得必定清楚得很。我们还是担忧一下本身吧。”
“李复圭这一败,我们秦凤另有绥德城那边,可都要受扳连了。”
只是李复圭的失利,还是轰动了都城,很快京中便传来动静,翰林学士韩绛升任枢密副使,出京宣抚陕西。而环庆那边,李复圭让人带兵杀入西夏境内,不敢去动西贼主力,却把边疆的几个村庄给屠了,拿着老弱妇孺的首级返来充功绩。他这一手,惹得党项人大怒,又带着兵压回了环庆,把李复圭又吓得向邻近各路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