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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冈还没有娶妻,就纳了三个妾室,并且另有了后代。从礼法上说,当然分歧端方。只是普通的大户人家的后辈,根基上都是如此。十三四岁时,就跟通房丫头,十四十五就有了后代也有很多。世风如此,都是当作了平常之事。没人向韩冈提出不对,韩冈也不感觉不对。
小门小户的伉俪相伴厮守当然好,但既然上天没有给她这个命数,毕生也已经拜托给面前夫君,周南也不会再去争甚么。能得一知心的爱侣,又有个女儿,曰后当还能再生几个儿子,周南已经很满足了。比起在教坊司中,常常让她从恶梦中惊醒的‘一双玉臂万人枕’的将来,眼下的糊口才是真正的幸运。
“如何还没有睡?不是让你先睡了吗?”坐到她身边,他轻声问着。
“平常那些个秦州贩子的礼都不收得,今次收下了,已经是给面子了。如何还想上席?!”韩阿李不快的反问着,冯从义不敢再多说话了。
送礼也不是想送就能送的,还得看资格。韩冈购置家业的本领过人,在熙河路不过三载,就已经是十万贯的身家。有财产,有田宅,不是那等看到钱就挪不开眼的穷措大。身份不敷,偶然交友的,直接就把礼单递还,在司阍处就给拒了。
灯台上的蜡烛已经烧到了最后,闪了几闪以后,便燃烧了。暗中随即涌了过来,掩去了床上的****。
如秦州的贩子们,想在韩冈面前混个脸熟都难。除了几家筹办在巩州莳植棉田的秦州豪族的代表,根基上都只能跟冯从义打交道。即便是年节的时候,直接送到韩家门上的礼品,也向来都是不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