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个鬼，韩冈当然没有去调查，但他前面把事情说得圆得很，没人会思疑。不去问过石膏的行情，谁能看破天宁寺的豆腐是用的甚么质料？
“说的也是！”王舜臣的兴趣又高了起来，他走过路边的摊子，丁零当啷的丢下一把钱，捧了十几个橘子返来，分给韩冈他们一人两个。
王厚沉浸于影象当中，韩冈听着也是心神驰之。百万人丁的天下第一大城，固然跟人丁收缩的后代没法儿比，但在韩冈心中，却自有一番魅力。
那女子固然头发都被推搡散了，遮去了面貌，但抱着孩子的背影看上去倒是楚楚不幸，让人义愤填膺。见这么一对母子受欺，功德的王舜臣当即上前几步，揪住药铺伴计作势要打。
“如此恩遇，刘仲武只要不是生姓凉薄之辈，对向宝必定是感激涕零……何况还向宝还送了一个美人给刘仲武，在家为他缝衣做饭！”王厚冲王舜臣几人扬了扬下巴，“哪个不恋慕他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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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必恋慕刘仲武，以四位兄弟之勇武，又能迟误几年时候？说不定再过一年半载，就是几位官人了。”王厚出言安抚着有些沮丧的王舜臣四人。
试射殿廷，顾名思义就是在天子面前测验射术。只要考成优良，也可录名为品官。不消王厚解释，韩冈也清楚这条武官晋升流品的捷径，无他，王舜臣和赵隆畴昔没少在他耳边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