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冈点了点头,关于韩绛和种谔要修罗兀城的动静,早就传遍了关西军中。顺着无定河一跃数十里,紧贴着银州筑城,这么冒风险的战略,让韩冈都不免为之心惊。固然,可风险实在太大了,西夏人毫不会坐视。
如果在内里,叫燕达一声总管也无不成,但此时身处经略司中,郭逵就在四周,韩冈老诚恳实的加了个‘副’字,燕达也不会是以而恼火。
‘莫非今次梁乙埋撤兵,是因为已经把罗兀筑好了的原因?’
秦州的州衙还是韩琦在的时候翻修的,二十年过来,已经一点点破败了下去。屋角、檐头无不透着光阴留下的陈迹。韩冈闲坐在外院的偏厅中,昂首看着头顶上脱了漆的房梁,静待着郭逵派人来通传。只是等了好久,等得茶都凉了,也不见有人过来。
燕达想说得就是这一条,“要加快屯田!”
燕达没看出来韩冈在想甚么,他另有个题目要问韩冈:“不知玉昆对屯田之事有甚么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