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冈闻声转头一看,便站起来施礼,“本来是刘令丞!”竟然是前些曰子在铨试时给韩冈添乱而不果的流内铨令丞刘易。
“是二十九娘啊……”韩冈冲小女孩笑了笑,一点也不避讳。
“上县?……本来如此。”
与刘易随便扯了几句,韩冈把他打发走了。刘易凑趣本身的启事,韩冈到现在都没法确认,但他埋没在笑容中忧愁,能看出来不似作伪。
“犯官改了名字重新考进士的都有,这法律改个名字,说不定骂的人就会少一点了。”
“两位先生,韩冈来了。”韩冈上前施礼。心知两位监察御史应当是传闻了王安石明天的行动。他们分歧于城南驿中的闲官们,变法派的一举一动他们都会往深里去想,以是表情看起来有些糟糕的模样。
秦州的事大抵是处理了。与新党斗得越短长,旧党众臣就越没不足暇去找王韶的费事。韩冈前些天还在驿馆闻声秦州的宜开荒地是一顷还是一万顷的争辩。但明天,当韩冈回到城南驿中时,他所听到的会商,无一例外都是与青苗法易名有关。
僻静的后巷中,韩冈推开偏门,自行走过程家的院子。程颢、张戬都把他当子侄对待,他在两家收支自如,并不需叩门等人通报。
“传闻了,方才驿馆中一群人正说着这件事。利民低息存款是吧?”韩冈点点头,直言道:“这是功德啊。”
“林十七,你也别扯了,一个和尚不念佛礼佛,却去当瞎儿先生,他说的话,能有几分是真?”
又哄了小女孩几句话,韩冈便走过程颢的书房。书房内张戬沉着脸,使得氛围有些凝重。
韩冈回了半礼后,就见着小女孩儿小碎步跑到身边,抬头问着:“玉昆哥哥如何这两天都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