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布思忖了一下,问道:“……玉昆是想说司马君实,当然另有韩、文诸人,会鼓励州县里的小官和胥吏,*新法?”
章惇不屑的笑了一声:“文、吕、马之辈天然是装的,但有一些人,倒是真胡涂。”
两年来他曰子过得非常贫寒,鄙人看他的衣服,都是打着补丁的。还听他念了一首在三鸦镇时做的诗,‘两年蕉萃在三鸦,无钱无米怎养家,一曰两餐准是藕,看看口里绽莲花。’。”
“这也算是一个启事。”韩冈随口答过,通过抓住话题,来影响说话的方向,是他的长项,可不会让曾布牵着鼻子走,“我等小臣和胥吏一贯苦得很,俸禄微薄,要做的事却很多,做不好还要受上官怒斥,乃至惩罚。也就在前几天,鄙人还在驿馆中,见到了一个从鲁山县来到待铨选人。他在鲁山县【今河南鲁山】上面的三鸦镇做了两年管勾镇内炊火兼捉捕盗贼事,也就是监镇。
吕惠卿摇点头,这首诗他也听过,很有些年代了。“那是哪年的老皇历了,还是真宗朝做的诗。现在的三班奉职的俸禄可不差。”
吕惠卿都定了调子,在王安石和他的助手们面前,韩冈也不介怀拍拍司马光的脸:“如果借一还一,停业者几希。恰是人间假贷多为倍称之利,下户方有停业之厄。现在青苗贷只要不逼迫人假贷,百姓那里还会有牢骚?而富民要想贷钱生息,便不得不把利钱降到与青苗贷一样的利率。百姓是以就有多了挑选,非论公家、私家,让他们自选便是。此不是情面两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