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吴延征本来是满心的不甘心,但传闻终究能具有一块地盘,他立即镇静得跪下来叩首。
木征并不是只能看到面前一亩三分地的愚人,唇亡齿寒的事理他也懂。单看他能在众敌环伺的河湟中间安坐至今,这鼠目寸光这个词就用不到他身上。
而木征倒是从眼皮缝中,玩味着禹臧使者气急废弛的神采。当年的结吴叱腊,另有董裕,都曾在他面前暴露这副恨铁不成钢的神采。
而面前的这位禹臧家的使者,也让木征偶然跟他深谈。叛变了吐蕃,投奔了党项,禹臧家在木征心目中的职位,但是狗都不如。投奔汉人倒也罢了,毕竟跟汉人们都打了几百年的交道了,但跟着党项人,倒是丢尽了吐蕃人的脸面。木征自大是吐蕃王家嫡传,可没兴趣跟党项人养的狗打交道。
武胜军是河州樊篱,如果丢给了宋人,河州定然难保。而对于禹臧家来讲,武胜军紧邻着兰州,在唐时,其地便是属于兰州辖下。宋人占有武胜军,向西是河州,而向北穿山而过,可就是禹臧家的兰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