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韶摇点头:“末星部只是小患,不过有.百帐【注1】,官军一到,举手可灭。真正的大患,远的是西贼党项,近的是诸部吐蕃,都是难以剿除的隐患。不知贤侄对此有何高见?”
韩冈沉吟不语,心中比较着王韶和张守约的出价。
给人当刀使,韩冈并没那般风雅。如果王韶没有给他荐书,为了一个官身,韩冈绝对会去冒死,被当刀子也认了。但现在,王韶保举韩冈任的一样是最低一级的从九品,不过本官倒是属于文官体系的判司簿尉——顾名思义,也就是主簿、县尉和监司官的统称——并不是武官。对于王韶的这份保举,身为武臣的向宝插不了口,相对的,韩冈也便不会再深切一步获咎向宝,何况另有文臣和武臣的职位差异在……
“儒门弟子以仁为本,伤病病笃待救,门生不忍弃之。至于文武殊途之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韩冈回得滴水不漏。
“不过在河湟屯田可不轻易!”王韶像是在挑刺,“那边可不是种地的好处所。”
王韶似有感到,道:“幸亏他家中不靖,不然又是一个李元昊。”
“如何攻心利诱?”
对于向宝和张守约之间的牌局来讲,韩冈他可算是鬼牌了。现在张守约既然把他这张牌丢了出来,只要向宝反对,张守约便能够名正言顺的令人向枢密院乃至天子上书,把向宝家奴在甘谷城危的时候,反对辎重车队的事给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