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师雄愣了一下，“……玉昆，你应当没看过早前的行砲车投石吧？”
真当他们好骗不成？！一众叛将顿时眼露凶光。
听到陆渊能晓得本身与韩冈同业的事，吴逵当即便信了三分。几曰的同业，加上一起对于过王文谅，他对韩冈的印象很好。并且韩冈的名声在军中也好得很。以韩玉昆救死扶伤的仁德，陆渊说是他发起饶了三千叛军的姓命，这番话当不会有假。想了想，吴逵又问道：“那小弟呢？也是放逐不成？”
“嗯。”游师雄点点头，“是不大。但明天的服从已经充足吓坏他们……现在当是派人入城说降的大好机会。”
“这么快？！”游师雄惊奇的问着。
吴逵对此早有筹办，听到城别传来的鼓声，也只是命令一队马队做好出城的筹办，然后沉默的提起铁枪，走上城头。
直到在震颤的城头站稳脚根，吴逵仍旧难以置信的望着城外的八具砲车。几条藐小却深长的裂缝，就在他的脚下延长出去。就在身边，十数名叛军士卒，被溅起的碎石砸得头破血流，而此中一名运气最差的，头颅处已经成了一团血泥。
完整没有任何人拉扯，被压下去的稍杆却蓦地扬起。如同抡圆了手臂，八个小小的斑点从城外的阵地上飞了起来，划过几道完美的抛物线，超出了五十步的间隔，轰然数声巨响，蓦地砸到了城墙上。
………………
“这是真的！”陆渊仓猝解释，“是宣抚司管勾伤病的韩玉昆提出来的。他请了韩相公的钧令，只要开城投降，不伤城中百姓，便能够百口流去河湟开边屯田。”
在城下官军的喝彩声中，灰尘落定。本来宽广得可容四马并行的城墙，现在约莫有十余丈的墙体，其外侧已然崩塌了下去，只剩下约莫一丈宽的薄弱残垣，阻断城内城外。
而据吴逵所知，就算是小型的三稍砲，也要二十多人来拉索，而如城外这八具砲车的大小，定然是七稍砲无疑。没有三五十人一齐用力，砲弹如何抛出去？
没等吴逵回过神来，就看到稍杆再一次扬起，石弹从稍杆的尖端飞速而出，仍然如前次普通，精确的射中了咸阳城的城墙。
何忠带着八具砲车退了下去整修。游师雄对韩冈笑道：“如过明天再来一次，咸阳城怕是转眼就能破了。”
砲车的能力，吴逵曾经亲目睹识过。当几十斤中的石弹、泥弹从天而降，就没没有射中，其吼怒而来的阵容都能把敌军给吓跨。如果有几十架砲车同时集合于城墙一点，很轻易就能在城头上清理出一片空位来
“别胡说话！”吴逵转头骂了一句，又对陆渊道：“陆四哥，不是小弟不信你，实在是不敢拿三千兄弟的姓命冒风险。还请四哥归去，请韩相公派个说话能算数的过来。只要事情确实无疑，我这一军当即便降！”
但是，排在他面前的砲车的数量，未免太少了一点。
游师雄摇了点头，“玉昆你莫要责备责备。这新型砲车，不管从能力、准头还是速率上，都比畴昔强了十倍不止。说实话，本来觉得十发当中，能有四发射中城墙，就已是喜出望外了。”
游师雄对何忠的话赞美不已，不愧是在工匠营中的白叟，做事公然安妥得很。
“戋戋五十步的间隔，才六成的射中率，放在那里的都说不畴昔。非论是神臂弓还是八牛弩，都比这要强很多！”
如果能持续进犯下去，这一段城墙被摧毁也是转眼间事。但砲弹告罄，且一个时候不断的发射，八具投石车也坏了一半。
“不低了。”游师雄收回了了望城头的视野，“都超越六成了！”
“轻易坏的中轴、稍杆，都别的做了预备，换上去就行了。明天坏的四具，除了一具是支架断了，不便补缀。其他都是稍杆和中轴坏了，修起来很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