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了半曰,甚么都没决定下来。最首要的一块肉,还悬在众将校的嘴边。韩冈看着他们出帐时的模样,便是模糊有着互不相让、针锋相对的环境。看起来为了争夺一个招降的权力,他们或许会用尽手腕。
“韩冈……”赵瞻调子阴冷,代天巡狩的使臣在眉宇间积蕴着雷霆之怒,帐中众将都是噤若寒蝉,眼观鼻、鼻观口,谨守心神,充耳不闻。这不是他们能插话的场合,即便他们的品级都在韩冈之上,可文武之别并不是官品的差异能弥合得了。
李家嫡传的掷矛之术,是西军中的一绝。在几位考官面前,李信七枪连环而出,将五十步外埠一排铁甲挨个洞穿,惊得世人瞠目结舌。是以李信箭术仅为‘中格’的成绩,最后却获得了一个‘绝伦’的评价。与当初跟韩冈同去都城的刘仲武一样,得授三班奉职,比普通的三班借职高上一级。
在韩冈看来,除了种谔、燕达这两位不成能出动的副总管,其他将校都有受命的但愿。接下来,应当就是他们暗里里做文章、找门路,鄙人一次军议前,抢到一个上风的位置上。
赵瞻并非笨伯,韩绛的态度既然是站在了韩冈的一边,又有能够是幕后的黑手,就不能再闹下去了。他公开里咬牙,以本身的身份,跟一个小小选人辩论起来,那是自取其辱。心中盘算了主张,归去后定是要将韩冈的桀骜不驯报于朝堂,另有他想把叛军仍然留在关西的筹算,也一样要报上去,让天子和枢密院来问问他,到底是安得甚么心!
韩阿李一见冯从义,便连声叫道:“义哥儿,还不快来见信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