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人还能用甚么,总不能用牛和马吧!?”游师雄哈哈笑了两声,“牛、马可不会那么听话。”
颠末近一个月的赶工,攻城用的战具已经打造得七七八八。登高望远的巢车、攀城用的云梯车、过濠河的壕桥、另有效来发掘隧道的头车,一辆辆的停放在工坊中,被游师雄不厌其烦地向韩冈一一先容,最后两人的脚步停在了一辆投石用的行砲车前。
游师雄考中进士的学问,《礼记·大学》中的首要纲目当然不会不知,张口便道:“‘古之欲明显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玉昆你是在说‘格物、致知、诚意、正心’这八个字吧?”
韩冈、游师雄立即转头,鲜明是韩绛带着种谔、燕达站在了门口处。
这些人根基上韩冈都熟谙,他们见到韩冈出去,便是又惊又喜的上来叩首。领头的还是韩冈的熟人,老军医仇一闻的弟子李德明。
半曰不见,不知产生了何事,颓唐已久的韩相公目光重新锋利起来,还来到了火线观察。他走出去,看着韩冈在纸上写的一条简朴了然的算式,另有新型投石车的布局草图,点头赞了好久。
韩冈笑道:“岂不闻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前面另有四条。”
“万物皆有其理,故而名之为‘道’。先生功参造化、直透大道,韩冈乃至难望其项背。不得不别走门路,故而便有了‘以数达理’的设法。”韩冈自大的笑了笑,“道家有三千大道之说,观我圣教,事理虽一,然旁艺亦可近大道!”
“只是透析其理罢了。”韩冈立即接口说道。笑了一笑,他又道:“不知景叔兄见过杆秤没有……为何一条有着提绳的木杆,加上一个秤砣,就能称出东西的重量?另有撬棍,为何一人之力,便能撬起一块千斤巨石?”
韩冈没明说,游师雄倒是会心一笑,歉然道:“惊扰到玉昆了。”
游师雄迷惑着:“那为何玉昆你能……”
围城曰久,军中抱病的有很多。并且另有很多因为前次的大火而烧伤的士卒,在千年以后都是难以医治的重度烧伤,在此时更是无药可医,这些天来都已经连续病死。现在还能躺在病床上呼吸的,却都是一些重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