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稳住罗兀军心,已经很驰名誉的韩冈有资格,但作为添头的种建中并不敷格。不过他种谔的亲生儿子种朴,却还是能顶一点事的——儿子总比侄子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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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谔固然有好几个儿子,但种朴的才气倒是其他几人所不能比,在种家的第四代里,也是不输种建中而出类拔萃。种家丧失不起这个将来之星,或者此时的话说——将种。当罗兀城有险,必定会倾力来援,也不枉他前曰在外听到军议后,仓猝间耍得那些心机。
这一起上,韩冈固然都有跟种朴谈笑不拘,好像常时,但心中一向都是非常沉郁。回想起周南送他分开的时候,一向强忍着没哭出来,但红掉的眼圈却更透出了内心的哀痛。
韩绛端坐在大堂正中,紫袍犀带,长焦幞头纹丝不动,但神采焦黄的,唇角也因为心急上火而生了燎泡,世家后辈的娴雅舒缓的气质消没无踪,微皱的双眉给额头上添了好几道纵向的皱纹。
韩绛这话问的,清楚就是已经同意了种谔的打算。赵禼心头火起,不过他一向都挂着脸,也没人重视。
种谔神采略沉,正想出言辩驳,但一向沉默的站在班列最后的王文谅,却俄然开口:“末将听上面的士卒们都在说,军中现在有了韩管勾,就算上阵冒死都放心了。绥德这里必必要有种总管坐镇,但罗兀城那边也须得安宁军心。不如变通一下,让韩管勾去罗兀,也能帮着高监押一把。”
见了种谔,种建中开门见山的就说到:“五叔,我也一起去罗兀城。”
“是铁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