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再铸皇明 > 第六章 太上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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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七手八脚地将柳旭扶起,又有那没有眼色的仆人把四方巾拾了过来,迭声说道:“爷,好好的说话这是如何回事呢?”

苏河所说的几社是和厥后鼎鼎大名的复社近似的文人集会,“有云间六七君子心,前人之心,学前人之学,纠集同好,约法三章,月有社,社有课,仿梁园邺下之集,按兰亭金谷之规”大抵说来就是几个文人聚在一块研习前人文章,吟风弄月,附庸风雅,偶然髦致一来讲不定还要去秦淮河上见地见地美人风骚。

柳旭一把推开仆人,在听雨轩中走了几步,大声说道:“我方才的行动但是奇特?”

“太上有立德,其次有建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我们所作所为,就是立德,就是不朽!能有三位兄长支撑,小弟纵是死了也值了!”柳旭一步窜上茶桌,本来他身材就高,这一下更是比最高的徐孚远高出一头。柳旭俯视三人,把手握成拳头,高高举过甚顶:“魏忠贤殛毙朝中大臣时,我们没有发声,因为我们没有仕进;当魏忠贤派人搏斗江南父老时,我们没有发声,因为刀子没砍刀本身头上;比及魏忠贤要来杀我们士子的时候,就没有报酬我们说话了,因为都给魏忠贤杀光了!魏阉不除,国无宁日,魏阉不除,你我皆危!除了魏阉,这朝廷就是我们江南士子,我们东林一派的天下!大师跟我喊:权阉用事,祸乱家国,有他无我,有我无他!打倒阉党,卫我正道!打倒阉党,卫我正道!”

“本来如此,伯阳心忧国事如此,是我们想差了。”徐孚远这才转嗔为喜,“当年魏忠贤派緹骑来姑苏缉捕周公顺昌,我江南士民就决意与之势不两立,只是权阉彼时势大,不得不暂避其锋,现在圣天子继位,恰是权阉合当败亡!”

“这倒也不错,只是我松江士子平时集会多要徐兄主持,徐兄此去短则半年,长则一年,我几社文会不免落寞。”苏河笑眯眯地插了一句。

“伯阳说的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如何能让读书种子和阉党喽啰的刀剑硬拼?”因为刚才豪情被柳旭带领,徐孚远对柳旭有了一种难以发觉的依靠:“依伯阳之见,我们该如何行事?”

恰是是以,柳旭略微一鼓励,三人立即有同仇敌忾之感。

从政治态度上讲,南直隶是东林党的固有权势范围,很多东林官员实在就是南直隶处所权势在朝堂的代言人,当年魏忠贤大肆残杀东林党人,和江南士子早就结下了血海深仇;从小我豪情上讲,代表天子权力的寺人本身就和士大夫八字分歧,毕竟权力的蛋糕就那么大,寺人多分一块士大夫就少一块;从汗青影象上讲,魏忠贤派出来的喽啰在江南没干过多少功德,缉捕东林党人时没少在江南干一些天怒人怨的事情,欺诈讹诈,破家灭户都是平常,当年周顺昌案更是引得姑苏城乡数万人会合鸣冤,当场打死两名东厂缇骑。

柳旭心中一警,终究进入正题了,他用心做出一副欣喜的模样:“小弟正要寻三位兄长商讨,不料三位兄长竟先我一步,是小弟之过。”

“我笑,是因为晓得我大明另有三位兄长这般贤才美玉,所谓‘国难思良将,板荡识纯臣’,固然北边兵事倒霉,终究不至于有衣冠南渡之忧;但是我哭——”柳旭语气转为峻厉:“则是三位兄长在此时现在仍旧醉心科举为官,却不知我大明江山已经岌岌可危,万兆生民深陷水火,浩浩社稷早已不断如缕!”

王振已经看出来柳旭想要获得此次倒阉活动的主导权,但是他本身就是比较闲云野鹤的性子,刚才被柳旭大话鼓励才扯着嗓子高喊打倒阉党,现在已经沉着了一些。明天看柳旭说话办事很有层次,又善于鼓动听心,把带领权给他倒也无可无不成,更首要的是,一旦事败,领头的人老是更伤害一些。是以,王振立即开口承诺:“这个绝无题目,我辈文人行事只为天下公义,伯阳既然善于构造,那就以伯阳为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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