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沉默了，嘴上讨个便宜轻易，很多人被欺负了以后也会在内心暗想“如果老子那天发财了，定要打死你个狗才”，但是真如果脱手杀人，倒是很多人不敢做的。
说完，他大声呼啸道：“我老牛现在，手底下管着百十个兵，一个月三两月钱，军粮管够，穿得比将军还要威风，只要不死在疆场上，就能当个大将军！这是因为甚么？这是因为皇爷厚恩，柳公带领，胡想不败！”
他这句话成了他的演出的飞腾：“那天柳公派人来到我们村落，说是要招人一起讨伐魏忠贤！我爹惊骇，不但不让我去，还说九千九百岁权势滔天，谁惹着他就得死！我哥哥惊骇，说魏公公乃是皇爷眼里的红人，如何会有人想不通去找死！我说不，我不要一辈子都这么活，我不要一辈子都这么过，哪怕是死了，哪怕是给人砍成肉酱，我也要在寻求胡想，在成为一名将军的门路上死！我在军队夜校学了认字，司马迁说过，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我因为寻求胡想而死，哪怕是死了，不说有泰山重，也比姑苏虎丘山重！”
牛大壮扯着嗓子，带着市民们吼了十几遍，终究感觉心对劲足，渐渐停下了嘶吼。他的嗓子很好，哪怕是吼了这么久还是和一开端一样宏亮而高亢。他用充满敬意地目光看向世人，端端方正地向他们行了个军礼，随即用宏亮的嗓音说：“禀报柳公，牛大壮报告结束，请唆使！”
他一张嘴，统统兵士都大声喊叫了起来，而市民们早就被他的励志故事打动得热泪盈眶，又听到前面另有“皇爷厚恩”这句话，那里敢不从，纷繁攘臂而呼，阵容浩大。
“皇爷厚恩，柳公带领，胡想不败！”
打动与行动之间只差了一个字，但是这一个字偶然候便是天壤之别，不是涛天仇恨和血海深仇，是很难超出这一边界的。
“皇爷厚恩，柳公带领，胡想不败！”
“皇爷厚恩，柳公带领，胡想不败！”
“好！”市民们轰然喝采，掌声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