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柳公如许的人,都要向我就教知识!”固然内心模糊感觉柳公不过是“时无豪杰,遂使竖子成名”,但是对于鼎鼎大名的柳公向本身就教,岑护儿还是非常高兴的。
“少爷啊,这松江固然棉花用的多,传闻他们那边都是女子心灵手巧,在家织布,男人只是种田,农闲的时候就到处浪荡,无所事事。但是这气候,这世道,又哪有客商来收买呢?”鹿二叔苦笑着说。
如果我,如果我,如果我!
“若不是”这三个字在岑护儿的胸中熊熊燃烧,一种名为妒忌的火焰渐渐腾起,这火焰以他的欲望为燃料,正渐渐吞噬着他的内心。
不过面对鹿二叔,大要上岑护儿还是做出一副感激不已又心有忧患的模样来:“唉,我倒是想跟着柳公去夷洲的,只是这夷洲孤悬外洋,又遍及蛮夷,此去纵能功成,只怕也得十年八年,父母在不远游,父亲已经五十多了,如果此去时候太久,不能见白叟家最后一面,可不是人子大罪!”
岑护儿愣了一下,他晓得棉花产的越多越好,却不料这棉花产出来了结一定有人来买,不由得紧紧皱起了眉头。俄然,他问道:“松江本年没人来买棉花吗?”
对于柳公,岑护儿的豪情是庞大的。
世上最美的场景或许就是在一个春季,挑选一个傍晚的时候,远远了望一片丰富的棉田,这时候的棉田会闪现出一片深深地紫红色,棉桃已经完整成熟,会兴高采烈地一一炸开,透暴露内里的柔絮,迎着吼怒的金风不住颤栗。即便赶上了晚秋的霜降也不成怕,霜降会杀伤作物,但是对于棉花这类作物来讲,风险就很小了,毕竟他们需求的只是不能吃的棉桃。恰好相反,霜降会把整株棉花染成一片纯白,此时高低一白,轻歌曼舞,白得刺眼,白得敬爱,最是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