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高宠闷闷地答复,他不怨父亲打断他的思路,毕竟他刚才回想的乃是人生中最值得高傲、最让他回味不已的日子,这回想有若烧刀子烈酒,让他沉浸不已,如果再回想下去,滋味就不那么好了。
或许,要恨,就很那杀良冒功的辽军,要恨,就恨这运气的不公吧!
疆场之上有血却无泪,回想娘却只堕泪不流血。
或许,只要死,只有身后,才气够真正获得那永久的安眠吧。
“宠儿!”父亲的声音稍略减轻了,他迟缓而又果断地说:“宠儿,看着我,这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错!”
这苍茫人间,这尘凡苦海,究竟甚么时候才是个绝顶呢?
高宠喃喃自语。
他双手持枪,在斗室内狂乱地挥动着,固然这房间小到仅仅包容两小我居住,固然这房间内一点野生光芒都没有,独一的一点月光也不敷以照明,但是他却奇异地避开了父亲和墙壁,哪怕是在狂乱中,他也保持着超人的枪术和武功,这也是他最引觉得傲的一点。
父亲的面庞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非常清楚,但是令高宠惊奇的是,父亲竟然一点都看不出世气的模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