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啊!”了一声,立即就要下车,红颜吃紧将她拦住,道:“公主可使不得,祝嬷嬷就在车外头呢,公主如果这会子下去了,祝嬷嬷非得先惩办了奴婢不成。何况现在文九公子的家仆都已经出来朝云台了,程公子也没受甚么大伤,只是头上略流了些血……”
容锦听了这话就更坐不住了,定要下车,红颜差点儿没哭出来,苦苦要求也没拦住。容锦刚下了车,就听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厮冲着程皎啐了一口道:“不知死活的穷酸材儿!连我们文府的下人都不如,还学着爷们儿来找乐子呢!也不看看本身的斤两,还敢跟我们爷抢人,真是活得腻歪了!今儿先放过你,也让你长长记性,今后晓得见着我们爷该说甚么话!敢跟我们爷挺腰子的还没出世呢!”
容锦本日内心还是欢畅的,可又有些心伤,她喜好程皎,在她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女人时就喜好了。她生母卑贱,原是王皇后身边的大丫头,因保宁帝醉酒二人才有过那么一回,没成想竟一朝有孕。当时保宁帝还未得登大位,她生母担忧主母王氏不能容她,便用心犯了错,被王氏打发到庄子上去了。
文九公子岂是肯听事理的,被叽歪烦了,便着人将这几位墨客打出去,因而便在这朝云台门前闹开了。
其他几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没有接话。
意秾与容锦坐着马车回公主府时便被堵在了朝云台门前过不去了。着人一探听,也不是甚么新奇事,是几位墨客打扮的公子点了诸葛云唱曲,那诸葛云也算是朝云台的红人,身价不菲,偏这时候文家的九公子带着一群朋友来了,当场甩了一把银票,就命掌柜的将诸葛云带到他们房里。
但是她也不是完整不明白,程皎眼底的那份疏离她还是看清了的。
四周早就围了一圈儿看热烈的人了,大师固然感觉文九欺人太过,不过倒是没人敢上前说句话的,朝云台有几个伴计在打圆场,不断的劝阿谁骂人的小厮“消消火儿,何必跟那不懂事的人费了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