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秾心中似一个惊雷滚过,这张脸她再熟谙不过,竟然是尹之燕。
季恒敢把这些事都奉告意秾,也是因为此事中季老夫人确切光亮磊落,当时成国公府与沈老夫人并未议亲,只是有了些意义罢了,就现在时赵氏与季夫人这般一样,但是沈老夫人却一向偏执的以为是季老夫人抢的她的好姻缘。
当日赏花宴那一日,赵氏跟季夫人流露了两家议亲的志愿,固然没有明说,只是隐晦的提了提,但是季夫人倒是满口应下了。
意秾还是感觉有些不大平常,便将匣子翻开,想看看内里是甚么东西,却发明是个空匣子,鼓捣半晌,才终究找到了匣子的暗格,从内里抽出一封信来。
凌氏见意秾一本端庄的小脸,就上去捏了一把,“我不就是跟你说说么,你能常跟她相处,细细辨着她的品性如何。”
既然她还想着结两姓之好,天然不想跟沈老夫人撕破了脸,但当日沈老夫人倒是铁了心了,她这快一辈子积下的怨气都宣泄了出来。
谁知季夫人归去以后就再没了动静,赵氏当时已经对沈大老爷说了此事,如果不成,她担忧沈大老爷生机,内心焦急,便让沈意秐写了一笺字帖命人悄悄给季恒送去了,不到一日,季家就让人将那笺字帖又送了返来。
这一番来由编得倒也找不出甚么缝隙来,这小礼又是各位女人都有的,彤鱼就先暴露恍然大悟的神采来。
只是她临时想不明白的是,上辈子沈意秐之以是与尹之燕了解,是因为尹之燕成了她的大嫂,而这一世,尹之燕又是如何攀上了沈意秐的?
意秾看了一遍,信中的内容是当日在福寿堂产生之事,她倒是极其惊奇,季恒竟连季老夫人与沈老夫人的干系都详确的奉告了她。
这个心结在沈老夫民气里积存了几十年,跟着成国公府威势越来越大,她的不甘与气愤也就随之越涨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