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怡然一笑：“父皇喜好见儿臣笑，今后儿臣每天笑给父皇看。”
“朕当日揍了你们兄弟一顿，让你们养伤自省。朕也早已想好了，为你们另择佳妇。没曾想，你二哥又来求朕，说陆四蜜斯已经应了婚事。”
李昊身材一振，目光蓦地沉着腐败，拱手抱拳道：“父皇说的是。是儿臣昏了头，对二哥生了怨怼不满。”
永嘉帝哑然发笑：“这如何行。你二哥三哥最迟来岁就大婚。你少说也得等个一年半载。”
一派和乐融融的氛围中，三皇子李昊显得格外温馨沉默。
永嘉帝收敛笑意，先对二皇子四皇子说道：“你们两个都退下，朕有话伶仃对阿昊说。”
本年永嘉帝回京后，赵太后提了不下五六次了。永嘉帝是个孝子，再者，赵瑜也是他看着长大的。除了笨了些，也没甚么大弊端。永嘉帝便一同下了圣旨。
秦氏是赵太后的姨侄女，自幼丧母，寄人篱下。赵太后顾恤这个姨侄女，为儿子娶来做了贵妾。
永嘉帝目光掠过李昊清癯低沉的俊脸，淡淡道：“不是朕不疼你。当日你想求娶陆四蜜斯，朕也为你欢畅。”
“朕问了荥阳王，荥阳王也应了。朕是天子，也是父亲，不能不成全儿子的情意。朕自问也没孤负了你。苏昭容想为你求娶广平侯嫡女，朕也允了。”
……
二皇子眸光一闪，淡淡道：“广平侯嫡女，自是不错。”
四皇子心中稀有，没有多问。
儿子都是索债鬼，做父亲的为儿子操心婚事，也是理所当然。
李昊只感觉心中一片萧瑟，不知那边吹来了冷风，他的五脏六腑都被冷风吹透了，没有一点温度。
他输给了……一个他没法揣摩猜透的奥妙。
永嘉帝坐了龙椅，内院女人们纷繁进级。秦氏成了秦妃，庶子变成了四皇子。有赵太后偏袒着，四皇子也算得宠。
“你输了，就得认。”
李昊一时无言以对。
“孟家的女儿，可曾委曲了你？”
赵太后偏疼娘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四皇子对这门婚事非常乐意，一脸等候地问道：“那我是不是和二哥三哥一同结婚？”
李昊低声应了，上前几步，和永嘉帝相隔六尺。
永嘉帝神采一沉，声音也冷了几分：“既未屈辱你，你摆出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给谁看？”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四皇子也是一脸的喜气洋洋：“儿臣没想到，父皇这么早就下旨为儿臣赐婚，多谢父皇。”
李昊：“……”
四皇子用心暴露绝望之极的神采，逗得永嘉帝哈哈大笑。
“婚事不决，你有这份心，和你二哥如何相争都是你们的事，朕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是你二哥抢先一步，令陆氏父女点头应下婚事。”
永嘉帝的声音在李昊耳边响起：“本日，朕就尽一尽父亲的任务，好好教诲你一回。”
四皇子的婚事，赵太后早有筹算。娘家侄孙女赵瑜，比四皇子大了几个月，春秋正合适，这也是亲上加亲的丧事。
不，他没有输给二皇子。
文华殿内。
之前四皇子还幼年，赵太后不便张口。
“立即给朕将这副嘴脸都收起来。待会儿高欢畅兴地去赴宫宴，让统统人都看到你为这门婚事欢畅欢乐。”
永嘉帝沉声叮咛。
永嘉帝笑着看如愿以偿东风拂面的二儿子一眼，内心曾有的闷气不快，此时都已消逝不见：“朕总算见着你的笑容了。”
这但是苏昭容费经心机求来的婚事。
四皇子和二皇子一同出了文华殿。四皇子凑到二皇子身边，低声笑道：“二哥，刚才我可替你捏了把盗汗。我真担忧三哥一个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