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眉头也拧成告终，低声道：“连我都收到动静了，想来，此事已经传到父皇耳中。不知父皇会如何定夺！”
大皇子似哼了一声，冷静饮了一杯酒。
四皇子呵呵笑道：“真论岳父，谁也比不上二哥运道好。”
四皇子清楚大皇子那点谨慎眼，随口笑道：“二嫂短长无能，别说女子，就是我这男人也自叹不如。”
四皇子随口笑道：“如许沉稳些多好。比我家的琛哥儿强多了。”
比不了的，何止是岳父。
父子脾气相通。四皇子的宗子李琛，是个活泼跳脱的脾气。到哪儿一张嘴嘚吧嘚吧，底子就停不下。
大皇子神采凝重，低声应道：“钱家人终究有动静了。”
四皇子上赶着示好，大皇子刻薄刻薄爱答不睬。四皇子一拉着脸，大皇子的态度反倒软了下来。
陆明玉能领兵千里救夫，这份本事，大皇子妃四皇子妃可没有。
可不是么？
四皇子心中一惊，看向大皇子：“大哥，又出甚么事了？”
“这皇位，迟早都是二哥的。你我都争不过。”
幸亏本日没带来，不然，只听他一个聒噪就充足了。
亲兵低声答道：“千真万确。”
该劝的都劝了，你如果再犯傻，我可拦不住。
再说了，永嘉帝一病倒，梁大将军日夜守着文华殿。这也是独一能面圣的武将，可见永嘉帝对梁大将军的信赖。
大皇子面无神采：“是或不是，现在也没人说得清。因为钱家三十二口，全数都死了。”
“大哥，我再敬你一杯！”四皇子也不再多说，拿起酒壶为大皇子斟了一杯。
四皇子迫不及待地问道：“钱家人现在在那边？”
大皇子也停下脚步，冲四皇子说道：“今晚去我府上喝一杯。我们兄弟两个好好说说话。”
四皇子倒抽一口冷气，脱口而出道：“这么说来，钱家人刺杀太子，真的是五弟教唆的？”
好狠辣的手腕！
自家大哥，总不能真的不睬。
大皇子一惊，霍然放下酒杯，收回一声脆响：“你说甚么？这动静但是真的？”
四皇子忍不住多了一句嘴：“大嫂和顺贤能，大哥也该对大嫂好一些。”
摇摆的烛火，印进了大皇子的黑眸中。他的眼底，仿佛也燃起了两簇火苗。
四皇子又倒抽了一口冷气。
四皇子：“……”
有这么一个岳父，如何也该好好哄着大皇子妃吧！
大皇子目中闪过嫉恨，语气淡了下来：“说的是，太子有个好岳父。你我都比不了。”
四皇子脑中像塞了一团乱麻，解不开理不清。喃喃自语道：“五弟被关在宗人府，三哥也在宗人府大牢。二哥远在江南。到底是谁命令毒死了钱家人？”
没曾想，现在终究有动静了。
半壶酒下了肚，酒意上涌，大皇子说话就直接露骨多了：“四弟，以你看，父皇的病症还能不能好了？”
李瑭本年八岁，生得白净漂亮。他比同龄的男童早熟很多，拱手行了一礼，就不吭声了。大皇子妃也有些无法，笑着说道：“瑭哥儿木讷少言，不爱说话。四弟多多包涵！”
大皇子举起酒杯，凑到嘴边，渐渐地喝了下去。
就在此时，俄然有一个亲兵出去，在大皇子耳边低语数句。
这但是三十多条性命！
四皇子忍住翻白眼的打动，张口应下了。
大皇子沉声道：“钱家男丁共三十二人，躲在一处宅子里。这处宅子，在五弟府里内侍的名下，在都城郊野，位置偏僻。”
四皇子将酒一饮而尽，然后叹道：“我固然不通医术，不过，也传闻过卒中的短长。父皇好生将养，今后能下榻走路说话，就算是规复得极好了。想像之前那般骑马射箭，那是千万不成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