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侍卫们也挨了很多鞭子。此时全数散开,一同跪下。
二皇子扯了扯嘴角,目中闪过一抹奇特的凉意。那凉意,如冰霜,如夏季的冷风,如锋利的剑芒。
永嘉帝深深呼出心头一口浊气,扔了手中长鞭:“你们两个都滚回寝宫自省。没有朕答应,不得出寝宫半步。”
只是,如此一来,二皇子和李昊被团团围住,想逃也无处可逃了。永嘉帝的长鞭极其刁钻,这么多侍卫围着,还能从裂缝里钻出去,落在他们身上。
老子明天非揍死这两个混账不成!
永嘉帝怒极反笑:“是是是,你们两个都没错。一个是喜好陆四女人,要娶心上报酬妻。另一个是敬慕荥阳王威仪,求娶荥阳王嫡女。”
“人家底子不乐意将女儿嫁到天家来做儿媳。你们兄弟两个都是痴心妄图,还敢在文华殿里脱手。就是打赢了,也没个屁用!”
二皇子似心有灵犀,也在同一时候转过甚来。
二皇子岂能乖乖挨揍,一个翻身,在地上滚了一圈,和李昊再次缠打在一起。
永嘉帝:“……”
李昊倔强地抬开端:“父皇,儿臣想娶喜好的女人为妻,有甚么错?”
永嘉帝感觉这哭声有些刺耳,皱了皱眉,总算没说甚么。
一怒之下,永嘉帝连粗口都爆出来了。
“只可惜,荥阳王只想招婿。你们两个又待如何?是要强娶,还是要入赘陆家?”
乔皇后哽咽着应是,颤抖着用袖子擦了眼泪,亲身去扶二皇子。
这回就不止伤在后背了。胳膊,腿,肩膀,各处都是火辣辣的。
万幸永嘉帝另有些许明智,没伤他们的脸。
李昊满身一颤,闷哼一声,大滴的盗汗从额上滑落,俊脸上尽是哑忍的痛苦。
究竟证明,二皇子非常有种。
这点痛,和他曾经历过的痛苦比起来,委实不算甚么。
李昊一样一脸惨白,身上血痕半点不比二皇子少。乔皇后硬是视若不见,眼里只要亲生儿子。
此中敌意,清楚可见。
二皇子和李昊也各自白着脸跪下请罪。
李昊抿紧嘴角,在内侍小年的搀扶下,也渐渐地走出了文华殿。
二皇子也抬开端,目光一样固执:“父皇,儿臣想娶敬慕的女人,不知错在那边!”
再看地上沾了血迹的长鞭,永嘉帝心中既烦躁又悔怨。连带着对尚未会面的陆明玉也生出了些许不满。
“我既成心娶陆四蜜斯,便会展暴露诚意,让陆家高低瞥见。也必然能打动荥阳王。恳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机遇。”
就在现在,花容失容的乔皇后闯了出去。
李昊像一头被激愤的野兽,被肝火冲昏了脑筋的他,竟连手执长鞭的永嘉帝也顾不上了,冷不丁地蹿起来,扑到了二皇子的身上。
永嘉帝扬起长鞭,狠狠一鞭落了下去。缠打在一处的兄弟两个,一个都没能幸免。
乔皇后一眼看到俊容惨白浑身血迹的二皇子,眼泪顿时涌了出来。
乔皇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沙哑凄厉:“皇上息怒!阿景犯了甚么错,都由臣妾担着。皇上别再打他了!”
之前永嘉帝还留了两分力,此时大怒之下,半点不包涵。两鞭下去,二皇子和李昊各自惨呼一声,各自狼狈逃窜。
又对乔皇后说道:“皇后派人去宣太医。”
兄弟两个,四目对视。
没等李昊沉思揣摩,二皇子已经移开目光,在乔皇后的搀扶下渐渐走了出去。
乔皇后这一跪,如一同冷水浇了下来。
气昏了头的李昊,连二哥也不叫了,直呼其名:“李景!你刚才说甚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永嘉帝:“……”
再这么打,万一真伤了皇子们如何办?皇上被气坏了龙体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