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大半日,东平郡王重点鞠问了怡华宫里的宫人。宫人们常日里最多做些粗活,底子禁不住酷刑鞠问。
对证?
说着,泪珠一颗颗滚落。
心虚之人,也必然能窥出非常。
东平郡王看了秦妃半晌,转头叫了人出去问审。
比起脾气暴躁的孟妃,秦妃就安静暖和多了。见了东平郡王,不等他发问便道:“昨日我在寿宁宫里待了一整天,一向没离太后摆布。珝哥儿被人暗害一事,我还是被人带进东宫今后才晓得的。”
东平郡王比永嘉帝小了六岁,自小就是永嘉帝的跟屁虫。孟妃对他再熟谙不过,哪怕东平郡王做了宗人府的宗正,孟妃也毫恐惧敬之心,出言就是调侃。
固然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可苏妃保养得极好,看着最多三旬模样。一双柳眉蹙起,泪如珍珠,楚楚不幸。
“求求你,必然要查明原委,还我明净啊!”
苏妃身子微不成见地颤了一颤。
东平郡王嘲笑一声:“好一个忠心耿耿的主子!这些话,你对着皇后娘娘说吧!”
孟妃先是一声嘲笑:“如何?还没找到真凶?”
……
这一仗,从昨夜起,整整打了一个白日。
不过,总得等陆明玉回宫,给陆明玉一个交代再脱手。
燕军的虎帐里,堆满了尸首。有燕兵的,也有大魏兵士。另有些不幸无辜的百姓,本来被关在虎帐里,在营啸时惨死在发疯的燕兵手中。
孟妃:“……”
比拟起趾高气昂的孟妃和安静安闲的秦妃,苏妃就显得凄惶不幸多了。一脸被委曲冤枉的无法无助,一张口就红了眼,声音不断发颤:“郡王,我常日住在怡华宫里,除了存候以外,从不出寝宫。”
刘副将一一领命退下。
苏妃哭声一顿,用袖子擦了眼泪,低声道:“郡王说的是。”
孟妃被刺中把柄,面色一白,目中暴露气愤的火焰,仿佛要生吞了东平郡王。
话音未落,满面怒容目光森冷的乔皇后便走了出去。
乔皇后冷冷说道:“本宫只要晓得是谁动的手就行了。”
燕兵死的死伤的伤,另有一些力竭没了斗志的,扔下兵器跪下投降。
东平郡王目光一掠,淡淡说道:“秦妃娘娘不必拿太后娘娘说事。在寿宁宫里待着,也能够暗中派人行事。”
此时天又快黑了。
不过,杀王内侍的人不是她,是紫檀将王内侍骗到了水塘边,王内侍吃了有毒的点心,毒发后被推落了水塘。
东平郡王立即上前,低声禀报:“启禀皇后娘娘,这个紫檀已经全数招认了。是她教唆紫苏打通王内侍,杀王内侍的人,也恰是紫檀。她还说,统统都是她所为,苏妃娘娘毫不知情……”
她说过,谁敢伤珝哥儿,她就要谁的命。
然后,东平郡王又去见苏妃。
梁大将军在中午的时候领兵前来,亲身上阵厮杀,此时也是浑身血迹。当然,绝大部分都是被砍杀的燕兵溅来的鲜血:“传本将军号令,统统降兵都绞了兵器,关在一处。然后盘点打扫虎帐。”
孟妃应当和此事无关。
东平郡王看了一圈,心中已经模糊有了猜想。
东平郡王做了多年的宗正,掌管统统皇室宗亲,大大小小的案子不知断了多少。两句话一说,看看孟妃的反应,便心中稀有了。
当然不消。
一炷香后,东平郡王进了关押孟妃的屋子。
乔皇后神采愈发冷厉:“将她们所说的,都录成供词,让她们画押。然后,当场正法。”
刘副将打了一天的仗,满身都是血,看着非常可怖。他大步走到梁大将军身边,拱手道:“大将军,燕兵已经降了!”
东平郡王又道:“举凡做过的事,必然会留下陈迹。只要细心查证,这个幕后之人底子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