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婕妤浅笑着应道：“有劳公公。”
王婕妤又松口气，伸手重拍女儿的后背，笑着嗔道：“吃得慢些，可别噎着了。”
“不必了。”乔皇后淡淡道：“本宫本事得住，且看皇上能忍多久。”
彩兰有些不忿地低语：“皇上就是不去王婕妤的寝宫，也有别的嫔妃。这么连着过夜延禧宫，清楚是在落皇后娘娘的颜面。”
王婕妤一惊，唯恐永嘉帝不快。没曾想，永嘉帝被小公主稚气敬爱的行动逗得哈哈大笑：“好，朕的小安然公然机警。”
永嘉帝叮咛王婕妤倒一杯清茶来，亲身喂小公主喝了两口。小公主吃了一块点心，喝了三回水。
王婕妤柔声应是。
永嘉帝看着鲜艳如花的王婕妤，心头一热。握着王婕妤的手，也紧了一紧：“朕返来以后，一向忙得很，没去你的寝宫。你有没有怪朕？”
永嘉帝有些踌躇。
彩兰谢恩以后，忍不住又道：“不如，明日再让王婕妤去文华殿……”
孟妃摆出第一宠妃的架式，风景拜别。
王婕妤很有分寸，待了一炷香时候，便辞职拜别。
王婕妤能分薄孟妃的宠嬖，当然最好。便是永嘉帝迁怒，不给王婕妤好脸，乔皇后也没甚么丧失。
王婕妤脸颊微红着应了，特地靠得近一些。
“孟妃娘娘服侍皇上多年，最得皇上欢心。皇上愿去延禧宫，也是常理。臣妾就是太想皇上了，本日厚着脸皮来见上一面。皇上别怪臣妾莽撞无礼才是。”
很快，其他宫妃也一一辞职。直至最后，只一个王婕妤没走。
“这么一点点大的孩子，连话都说倒霉索，走路摇摇摆晃，行甚么礼。”永嘉帝立即笑道：“你也不必施礼了，过来陪朕说说话。”
不但是秦妃，其他年青嫔妃，也都凑趣地笑着夸奖孟妃。
刘公公不再多说，躬身领命。
乔皇后明知孟妃是用心为之，也几次警告过本身不要动气，还是被膈应到了。这三年来好日子过量了，她都快忘了孟妃曾是多么的碍眼讨嫌。
……
要汲引孟妃，压一压中宫之势，只这几晚不敷。起码也得像之前那样，一个月内有二十多晚歇在延禧宫。
乔皇后看着王婕妤，暖和地说道：“皇上每日忙于朝政，非常辛苦。能为皇上排解沉闷，是后宫众妃的福分。你去的时候，带上小公主。让父女两个也多靠近靠近。”
只是，王婕妤本日一露面，顿时将贰心底的热火勾连了出来……
永嘉帝总算怜香惜玉，没有翻脸撵人，略一点头。
乔皇后心如枯井，扯了扯嘴角，眼里没有半分笑意：“住嘴！皇上是一朝天子，要做甚么，岂容你一个奴婢多嘴。”
这一日傍晚，王婕妤公然端着点心去了文华殿。身后奶娘，谨慎翼翼地抱着小公主。
永嘉帝目光炽热，表情愉悦，那里会见怪：“朕内心也在惦记取你们母女两个。今后得了余暇，来文华殿陪朕说话解闷。”
王婕妤却道：“臣妾本日来，已超越了宫中端方。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冒昧莽撞。明日臣妾就去处皇后娘娘请罪。”
王婕妤松了口气，服侍永嘉帝坐下，拿起一块山药枣泥糕送到永嘉帝嘴边。
到了早晨，刘公公恭敬地问道：“皇上今晚要摆驾那边，叨教下。主子这就去传口谕。”
守着文华殿的内侍，被人暗里里叮咛过了，见王婕妤前来，立即殷勤笑道：“请婕妤娘娘稍候，主子这就出来通传。”
乔皇后执掌宫廷数年，私底下没少拉拢天子身边的内侍。
“皇后娘娘昨日早晨令人来传话，臣妾都晓得了。”王婕妤轻声道：“本日傍晚，臣妾便厚着脸去文华殿。”
孟妃扶一扶发髻边的金钗，神态愈发骄贵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