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玉笑着起家相迎:“母后如何过来了?”
啪!
广平侯夫人沉着脸:“不如许还能如何?”
四皇子这个半子也是油滑机警的,极少肇事,也不会连累岳家。
赵家推行的一向是“这事那事不关我事”的原则,身为太后族人,稳稳地享用权势繁华多好。天家皇子们争斗,尽量少掺杂。
“本来一个苏氏也算不得甚么。没曾想,表哥真的中意苏氏,并且苏氏肚子也争气,很快有了身孕。苏氏一入李家内宅,之前的事就成了忌讳。”
此时,乔皇后正迈步进东宫。
“从本日起,你也别出府了。你怀着身孕,在府里好生安胎。”
做公公的,不便和儿媳对上,想清算儿子就便利多了。
孟云萝伏在广平侯夫人的怀里,无声痛哭。
濮阳侯夫人好笑又无法:“侯爷不是说这事和我们没干系吗?如何还这般冲动?”
此招一出,广平侯和李昊陷身流言流言,永嘉帝这个自夸贤明神武的天子,也会被人嘲笑。
陆明玉略一挑眉,站起家来:“儿媳陪母后一同前去。”
乔皇后这才想起本身的来意,咳嗽一声道:“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陆明玉微微一笑:“母后听着解不解气?”
濮阳侯重重一拍桌子,一脸赞叹:“这一招真狠哪!这是要将三皇子打落谷底,让天子见了广平侯就生厌。”
“实在,这等事也不是头一回。他和表哥经常在一起荒唐厮混,同睡一个舞姬又算得了甚么。”
觉得夺储是过家家的游戏不成?
孟云萝死死咬着嘴唇,泪水不断往下落:“照母亲所说,我甚么都做不得,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污水泼到殿下和我身上不成?”
陆明玉心领神会,笑着略一点头,转头叮嘱绮云:“我和母掉队去说说话,你替我盯着他们两个,再蹲一炷香的时候。”
肚子已经隆起的陆明玉坐在廊檐下,慵懒地晒着太阳,一脸落拓得意。珝哥儿和瑄姐儿一同蹲着马步,两张小脸绷着,别提多当真了。
这也算是对永嘉帝打压中宫和太子的“回敬”。
婆媳两个进了阁房,宫人都退了出去。
李昊几次脱手,东宫焉能不锋利回击?
那还用说,必须解气啊!
“现在这档子旧事被翻滚出来。皇上庄严扫地,李昊无颜见人,你觉得孟晖还能讨着甚么好?”
“府外的流言流言,你权当不知。统统都以身材为重。”
乔皇后拗不过她,只得应了,几次叮咛:“待会儿去了文华殿,皇上问甚么话,由本宫对付,你别张口。”
陆明玉扯起嘴角,目中闪过嘲笑。
乔皇后又点点头。
……
广平侯夫人咽下喉间的感喟,轻抚孟云萝的后背,低声叮咛:“你父亲已经进宫去请罪。你回府去,让殿下持续告病不出。风口浪尖,不宜再有是非。”
孟云萝哭个不断,也不知有没有将这一番语重心长的警告听进耳中。
就在此时,彩兰忽空中色有异地出去了:“启禀皇后娘娘,皇上令刘公公前来,宣召娘娘去文华殿。”
……
陆明玉却道:“母后放心,这点阵仗我禁得起。”
也有事理。
濮阳侯越说越努力,口中唾沫横飞。
乔皇后也端不住了,既欣喜又忐忑地低声问陆明玉:“这就是你说的热烈好戏?”
濮阳侯府。
这倒也是。
乔皇后刹时回过神来:“不可。你怀着五个多月的身孕,不能动了胎气。你就在东宫里歇着,本宫一小我去便可。”
乔皇后连连点头,目中闪过畅快的笑意:“听闻广平侯已经进宫请罪了。哼!本宫倒要看看,皇上能胸怀宽广到多么境地!”
蹲马步时不能随便说话,更不能乱动。不然,娘神采一沉,他们的小屁屁就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