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珝抿着嘴角,低声答道:“没有。”
陆明玉鼻间尽是酸楚,伸手重拍李珝的后背:“傻孩子,如何这么傻。你感觉累了,尽管张口,将课业少一些,去听政的次数也少一些。我们如何会对你绝望。”
李珝被逗得咧嘴笑了起来。
李瑄嗤笑一声:“谁要你的美意了。你是太子,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我这个公主,就是放肆无礼,只要父皇母后乐意,又没人敢多嘴。”
陆明玉内心一痛,伸手将儿子搂进怀中:“你感觉累,如何不早些说。”
李珝被堵得胸口发闷。
“母后,”李珝低着头,像被霜打过的茄子,蔫蔫地小声道:“我有些累。从客岁起,几位太傅给我上课,讲课越来越快,安插的课业也多。我每日上课时不敢分神,得全神灌输聚精会神才气听得懂。”
上书房散学了,李珝李瑄李琀一同来椒房殿用午膳。。。这个大声呼喊的,非李琀莫属。
李琀还是圆滚滚胖墩墩的模样,浓眉大眼虎头虎脑地,进了椒房殿就冲了过来。
说着,敏捷昂首看陆明玉一眼,唯恐亲娘目中暴露不满。
陆明玉笑道:“又没外人,施礼给谁看。都过来坐下。”
小小年纪,就要接受这么多的期许,重重压力压在薄弱的肩头。
陆明玉摸了摸儿子的脸,柔声道:“今后就如许,有甚么心机,就说出来。母后会替你撑腰做主。”
当日早晨,李景回椒房殿,就见陆明玉微沉着脸在等着他。
做了太子以后,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是之前的十倍不止。父皇对他的期许,也高了很多。从客岁起,就让他进福宁殿服侍笔墨,听朝臣们议事。
“……我晓得你但愿珝哥儿敏捷生长,做一个优良的储君。”陆明玉叹道:“可你别忘了,他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如许重重的压力,光阴久了,他底子经受不住。”
陆明玉一挑眉:“他敢!”
说话间,李珝李瑄也走了过来,一个拱手一个敛衽:“见过母后。”
兄妹两个喧华是常事,很快就和好了。
李珝确切好久没出过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