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孟云萝就冲了过来,一把揪住赵瑜的衣衿,已经赤红如野兽:“你说甚么!赵瑜,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李昊不是在边关吗?他活得好好的,如何会死了?你是不是在咒他?”
李显面色阴沉得快滴出水来。
四岁的李玮说话也很利索了:“才不是摔的,姐姐就是被母亲打了。”
另有李玮,也没了之前天不怕地不怕的调皮,紧紧握着李珍的手,目光有些畏缩。
李显万般无法,只得用手敲晕了孟云萝。
李显内心一阵恻然,低低嗯了一声。
又过一日,李显赵瑜带着儿子去了三皇子府。
李珍搂着弟弟哭了起来。
眼泪越擦越多。
李珍哽咽着搂住李玮:“弟弟,父亲死了。”
一进三皇子府,一股无形的压抑氛围劈面扑来。
弟弟太小,禁不得打。她每次都冲上前,将弟弟护在身后。也是以,她挨打的次数实在很多。身上脸上都有青淤,偶然候还没好,新的伤痕就来了。
李显见势不妙,也顾不得冒昧不冒昧了,冲上前,用力将孟云萝推开。孟云萝被推得踉跄后退,赵瑜趁机用力喘气。还没平心静气,孟云萝又像疯牛普通冲了过来。
李珍赶紧用手去捂李玮的嘴:“弟弟别胡说。母亲没有打我。”
三皇子的门外有御林侍卫守着。。。门上挂着厚重的铁锁。
李琛看在眼里,也感觉难受,红着眼睛上前,拿出帕子给李珍:“珍堂姐,你别太难过了。”
赵瑜在气头上,那里沉着得了,也想不到那么多,连续串的话秃噜出了口:“李昊害死了五弟,又差点害死了二哥。被发配放逐,死在边关,也是他罪有应得!”
那御林侍卫恭声应了,拿出钥匙开了门。这门已经好久没开过了,几个御林侍卫合力推开,厚重的门收回吱呀吱呀的声响。
李显也被气得不轻,瞪了心直口快的赵瑜一眼。然后,极力用和缓的声音说道:“三嫂,你先放开她。有话渐渐说。”
李显揉了揉太阳穴,恨恨瞪了手足无措的赵瑜一眼:“来之前,我就叮咛过你,别胡说话。瞧瞧现在,该如何结束。”
不幸之人,公然都有可爱之处。
惹怒了母亲,等四叔他们走了以后,她又要挨打了。
赵瑜也心疼得不可,伸手将李珍李玮搂进怀里,柔声问道:“珍姐儿,你奉告四婶娘,是不是你母亲打你了?”
孟云萝俄然嘶喊起来,眼泪不断往外涌。
另有李珍李玮姐弟两个,也更不幸了。
“你们伉俪两个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我父亲母亲死了,我娘家被诛了全族。我的丈夫被发配放逐去了,永久不能再回都城。”
李珍哭得一抽一抽地,断断续续地说道:“4、四叔,我父亲真死了吗?”
赵瑜悔怨不已,恨不得扇本身两个巴掌:“都怪我!一个不谨慎,就把实话说出口了。都怪我!”
赵瑜气得不可,瞪了孟云萝一眼:“三嫂,出了这么多事,你表情阴霾是不免。可也不能将一股闷气都撒在孩子身上。瞧瞧他们姐弟两个,都不幸成甚么模样了。”
“我如许活着,另有甚么意义。还不如死了的好!”
李玮还小,不会也不肯扯谎,大声喊道:“我才没有胡说。明显就是母亲打的。”他一边喊一边哭起来:“母亲总打姐姐,还会打我。”
她力量极大,不断闲逛赵瑜。赵瑜的衣衿勒住了脖子,都快喘不过气了:“你放、放开我!”
这有亲娘的孩子,过得还不如在嫡母身边的瑭哥儿呢!
李珍持续哭个不断,李玮终究跟着哭了起来。
李显叹口气,令人将孟云萝扶回寝室,叮咛宫人守在主子身边。又走上前,安抚李珍李玮姐弟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