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心中也觉欣喜。
李景低头,在她的嘴角边印下轻吻。
做岳父的,有如许的半子,也是值得欢畅的事。
这此中的辨别,大了去了。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很快拍门声响起:“父皇,母后!”
等个三年两载的,兵都训出来了,谁多嘴也没用了。
散朝后,李景满面东风地回了椒房殿。
此事瞒着别人,自不会瞒着陆临。
这么庞大的兵力在手,李景真的能放心得下?
给你甚么,都不及你手中有兵更令你放心结壮。
倒是龙椅上的天子,听着非常入耳,笑着说道:“濮阳侯这一席话,甚合朕的情意。”
濮阳侯一向盯着荥阳军里的动静,得知陆临留下了一千多个老兵且择了三百精锐给皇后娘娘以后,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陆明玉忍俊不由,扬起了嘴角。
李景轻声笑了起来:“我乐意,谁也管不着。”
“这如何能相提并论。”陆非立即接了话茬:“先帝领兵兵戈是短长,对妻儿却非常冷酷。皇上在这一点上,比先帝强十倍百倍。”
众臣忍着搓手臂的打动,接着夸吧!
这件事并未传开,李景和陆明玉都没有张扬的意义。
陆乙接到密令后,喜不自胜,立即脱手招兵。
陆明玉看着李景,鼻间阵阵发酸。
李景这么说,是为她挡风遮雨,今后也能用如许的来由堵臣子们的嘴。
不过做人嘛,最首要的是心态。一旦兵戈了,都是荥阳军冲锋在前死伤最重。他这个靠着裙带干系和揣摩圣心做到濮阳侯的人,凭甚么和陆临较量?
陆明玉笑容一顿,看了李景一眼。
陆非猎奇心大起,低声笑问:“皇后娘娘在信里写了甚么,寄父如何这般欢畅?”
以濮阳侯的眼明心亮见风使舵,定能稳稳地耸峙朝堂不倒。
陆明玉哑然发笑:“这个濮阳侯,风向转得倒是真快。”
可见天子本日是真的欢畅。
此时,孩子们还没散学。伉俪两个得以独处半晌。李景低声笑道:“岳父做事利落,半点不拖沓,短短几天,便将老兵安设安妥。本日濮阳侯上奏折,狠狠拍了岳父一通马屁。”
陆临在虎帐中收到陆明玉的信,看了以后,眉头伸展开来,笑得分外舒心。
李景随口笑道:“只要他循分诚恳,我也乐见他好好地掌着赵家军。”
李景麻溜地接口:“包含我在内。”
做臣子的,得遇贤明君主,是天大的幸事。
陆非目光一扫,看到一半时,就惊得睁大了眼,看向陆临。陆临发笑,以目光表示陆非平静些。
既如此,我就给你最想要的。
其言词之肉麻,令众臣都掉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罢了,做军中第二号人物,也充足了。
濮阳侯自我安抚自我开解,很快就放心了。在大朝会上,上了一道奏折,对荥阳王高风亮节忠心热诚的行动大大鼓吹了一番。
再过几日,就是太子册封大典了。
李景一笑,携着陆明玉的手去开门。一家五口一同用午膳去了。
伉俪两个谈笑几句,陆明玉忽地说道:“对了,我爹还特地挑了三百个老兵中的精锐,送去了我的田庄。陆乙得了这三百老兵,欢畅的不得了。”
伉俪两个很有默契,在孩子们面前杜口不提。
荥阳军行事快速高效,短短七日,已安设安妥。
永嘉帝对孟妃母子是真的好,对正妻嫡子可就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了。
陆临表情镇静地谛视着皇宫的方向。
荥阳王陆临身为武将之首,理所当然地站在武将这一列最前面。离天子也比来,略一昂首,就能看到李景熠熠闪亮的黑眸和扬起的嘴角。
陆明玉吸了吸鼻子,低声道:“李景,你对我这么好,会惯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