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李子乐推算,会有日蚀。”梁峰的声音沉稳,但是内心却不像表示出来的那么安静。
大步走到第二架砲车前,他深吸一口气:“如有天佑!当再落雷霆!”
他并没有给梁荣完整洗脑,科普各种天然法例的筹算。这些思惟太超前了,对于成善于这个期间的梁荣而言,并不是甚么功德。但是思惟体例,和逻辑却能窜改。没有任何国度,任何轨制是完美的,不时存眷国度的运转才是底子。而不是看到了异象,惊骇遭到上天惩罚,才去挽回和修改。当时候可就晚了,才会真应了天象的前兆。
这感受,可骇的要命,却又奇异的让人没法挪开视野。但是还没等他的双目被日光刺出泪水,一只手已经挡在了面前。
“能。”梁峰答的干脆,“但若只要天生异象,才错愕罪己。国亦不安。存亡国事,焉能只待天示?”
梁峰回过神来。他当然晓得这个期间,大部分人对于天象的了解。巫箴之民风未消褪,天人感到又加上链锁。非论它的感化是限定君权还是蒙蔽愚民,对于世人的影响都不会等闲抹消。
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自控的颤抖,但是没人听到。又一声雷响,在城中炸起。
说着,他举起了火箭,引燃第二枚雷弹,砲车吼怒,把这枚可骇的凶器送入了阳邑城中。轰的一声,巨响再次呈现。但是他身后的步队已经站起了大半,仿佛连天上越来越暗的日头,也都忘在了脑后。
“天阳复明之刻,当为我军攻上城头之时!”葛洪再行一步,扑灭了最后一枚雷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