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被破!匈奴长驱直入,占据了这个曾经的西台!
“怎会如此?!”司马越听到这动静,差点没跳将起来。长安不是还留了很多守将吗?如何这么轻松就被匈奴雄师攻陷?荆州尚且垂危,他要如何对于这群如虎似狼的蛮夷?!
姜达可不管他们说的,冲崔稷斥道:“主公需求歇息,若无大事,今后再议!”
但是隐忧只是一瞬,梁峰便挥去了心中那些邪念。终归是要归去了!只要回到了上党,回到了本身安身之处,还怕这些吗?
也不知是不是早就推测他会进宫,小天子换了一身常服,面色略显惨白,开口问道:“天生异象,不知太史令可曾测得?”
这是推辞任务,也是再一次与天子角力。
“快快加封他为刺史,明日陛辞,回并州御敌!”司马越大声喝道。
至于军权……司马越稍一踌躇,就定下了念来。还是要派一可靠之人,任安北将军,主持并州军务。至于都督,无妨待打下了并州再做决计。
梁峰冲崔稷摆了摆手,乖乖躺下,任姜达行针艾灸。
“传闻匈奴在日蚀以后俄然建议打击,一战破城。现在关东垂危!”
仓猝赶回官邸,没料进门就看到了府君的牛车。这就返来了?崔稷吃了一惊,快步走进卧房。还没见人,就听到了姜达气急废弛声音:“主公,你毫不能再去赴宴了!本日如果忍不住,又用了散石,可如何是好?”
司马越浑身都变得冰冷。怎会如此?正旦时不是已经出过一次日蚀了吗?!加上先皇葬礼时的赤日,难不成上天真的看不惯他这个太尉?!
不过在这之前,还当好好措置一下身边州郡。本日上朝之时,他已经向天子进言,提出兼任州牧之事。以后等处理了成都王,应当就能加封丞相了。倚在柔嫩的锦堆当中,司马越只觉身心畅快。只要大权在握,其他安排,还不是小事一桩?
遥遥晃晃退了一步,司马越恨恨叫道:“来人,与我换衣,我要入宫面圣!”
“现在之计,只看东海王何时提出此事。如果赶在七月朔日,也许另有转机。”崔稷面带忧色,沉声道。
是了,当初梁子熙攻阳邑的时候,不也碰上了日蚀吗?还一战力克匈奴!说不定他才是上天派来,安定伪汉之人!不如让他尽快回到并州,抄了刘渊的故乡!就算伪汉现在转战司州,霸占长安,并州还是匈奴五部根底。如果让梁子熙搅动并州大局,岂不能减轻司州乃至雍州的压力?
“历法未改,何分人之新旧?”小天子面色惨白,皱了皱眉,“莫不是天降蚀灾,太史令才没法测出?朝廷没有甚么循例可仿吗?”
闻言,崔稷猛地抬开端,看向倚在榻上的男人。不知是不是错觉,那缠绵不去的郁愤之气,仿佛一夕去了个洁净。固然病态还是,但是埋没在其下的朝气,开端垂垂规复,让那人看起来就如之前在上党普通,平静安闲,不骄不躁。心中像有大石落定,崔稷寂然点头:“府君说的不差,事已至此,还是早归为好。”
苟晞在荆州胜了一场,两万伪帝军被杀的人仰马翻。听到这动静,司马越实在高兴不已。看来荆州当再加些兵力了,如果能在今冬之前剿除司马颖的雄师,洛阳的政局就能完整安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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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崔稷不敢怠慢,出门走动的愈发勤了。东海王的宴席他是没资格插手,但是对方府中之事,却一定毫无眉目。只是本日探到的东西,实在让人齿冷。
等等,日蚀攻城!司马越俄然道:“上党梁子熙安在?!”
第二日,梁峰再次上殿,在那位少年天子面前恭敬陛辞,又从司马越手中拿到了意味性的免税和动用并州库存的虐待。一行人分开了狼籍不已的洛阳城,向着并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