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簪缨问鼎 > 第239章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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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那双眼又闭了起来。三五个呼吸后,重新展开时,蓝眸中只剩下亦如昔日的凝沉沉着。

不大会儿工夫,那些不成体统的陈迹消逝不见。奕延翻出一套新衣,缓缓穿戴起来。

安静的转过身,奕延迈步向本身所住的院落而去,一如昔日。

刺史府的傩礼,可比郡府要昌大太多。跟着使君喝令,方相带领身边力士孺子,大声呼喝起来。严肃厉杀的傩舞,跟着鼓乐之声,沸腾如炎。

那人的面色仍旧有些惨白,即便身穿冬衣,也如野鹤孤松。柔弱身形却未让人感到薄弱,反倒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只是在堂前站定,前后摆布的文武尽皆躬身,恭敬施礼。

傩礼结束,本该设席。刺史府仆人却乘上了马车,前去城西。怀恩寺中,也在停止盛*会。这还是梵刹第一次在冬至停止七日的祭奠大会。超度亡魂,告慰先祖。

“法会即将开坛,还请使君入殿。”老衲人容色如常,安静相请。仿佛请的不是并州之主,而是一名虔诚信徒。

而现在,那宽广的肩背正紧紧绷着,似与甚么角力。

一步步走下怀恩寺长长的台阶,梁峰站在车前,舒了口气,方才步入车厢。他乃至未曾抽出工夫,看一看车后跟从之人。

为法会开坛,这也是无上光荣。那位眉毛都斑白的胡僧还了一礼,摊开经卷,读了起来。梵音袅袅,响彻大殿,梁峰的视野在两人之间扫了半晌,才闭上了双目。

梁峰眼中一亮:“主持此举,功在千秋。”

有默算偶然,加上虔诚本源和官府授意,怎能不一拍即合?

低浅的呼吸声越来越急,带上了轻微的喘|息。不知是受寒还是吃惊,在临到顶峰的那一刻,紧闭的视线蓦地一颤,展开了双眼。灰蓝眸中,蕴着雾气,有着茫然,但是更多则是赤炎般的炽热,就像要穿透樊篱,狠狠钉在眷恋的幻影之上。

这可跟佛教礼法有些出入,但是如许的法会,无异让晋阳信佛的百姓受用。方相氏只是驱鬼避疫,想要超度死去的亲人,还是要佛、道祭奠才行。

房里没有侍女服侍,穿戴整齐后,门外的亲兵就端来了洗漱用的温水青盐。细心打理了仪容,奕延并未用饭,就这么走出了房间。

夏季天寒,夜间多置炭炉,就算是幕僚院内,十有八|九也安设了新式的炉具。但是这间卧房中,没有任何取暖器具,冷的跟冰窖普通。换小我,怕是早就冻得蜷成一团,但是榻上那人却睡得浑身大汗,就连身上盖着的被褥,都滑下了小半。

“主持,禅师。”梁峰上前一步,对为首两位高僧见礼道。

诵经以后是*,另有礼佛等典礼。法会要持续七日之久,梁峰却没有这么多工夫在寺中逗留。刺史府还要设席接待诸官,便连斋饭也没法在寺顶用。

而怀恩寺主持很快抓住了这一点,并把它用在了极处。因而寺中就有了一人主外,一人主内的格式。也不失为一种奥妙的均衡。

但是看着座上那人的风致神采,奕延的眉峰舒展不展。只因座上那人,浅笑以后,透着不易发觉的怠倦。这一日,实在太久了,久到难以忍耐。也不管身边那些劝酒的同僚,奕延喝着不会醉人的稠酒,一杯一杯,未曾停口。

“本日所诵经文,乃是竺法护禅师所译。”主持在蒲团上坐定以后,向身边老衲行了一礼,“还请禅师领诵。”

这些光阴,实在两拨和尚还是有些摩擦的。但是竺法护其人不像他的弟子,并不在乎这些俗务,一心只想译经传法。而晋阳佛法昌隆,信徒虔诚,另有使君尽力支撑,让他极其打动。

是以当梁峰提出和尚同一姓氏的建议后,老衲民气领神会。释迦弟子,自当姓释才对!而他的这番观点,也让晓得经法的竺法护意动,忆起曾经见过的一本经卷,内里也曾提到天竺四姓而分,削发便舍弃诸姓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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