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说他也算刘曜一系,但是天子暴亡,朝廷动乱,乃至迁都如许的大事,刘曜也没有召回他或是王弥的兵马,企图再明白不过。现在匈奴内部空虚,局势未稳前,决然不敢用他们这些新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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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末几年的整治,并州其他几郡蝗虫已经少了很多。但是西河国分歧,本就生过蝗灾,又长年无人办理,更是一发不成清算。蝗虫这东西可没有迁徙范围,一旦成灾,就飞的到处都是。连带太原国这些年到了夏收,也要积聚力量灭蝗。唯有处理虫害,才气复耕开荒。也唯有西河国安宁下来,屯兵屯粮才有能够。
洛阳现在是有粮了,但是兵力仍旧不敷。而石勒、王弥占有了兖州、豫州,就在司州侧腹。一旦他们转过甚来攻打司州,但是大大的不妙。
不过河东的盐池,还是要守住的。可不能再丢了这生财的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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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联军,石勒的大营,间隔王弥的虎帐并不太远。对方能探得的动静,他一样早就知悉。刘渊竟然死了,还死得如此狼狈。现在换成刘曜掌权,局面可跟之前全然分歧了。
“只是一季收成罢了。田庄和高都存粮都很多,当能度过此难。”段钦道,“现在还是西河国更加首要。”
石勒改换墙头的本领实在太强,现在也算是刘曜一系,哪另有当年恭敬模样。杀了他,夺了他的地盘兵马,才是正理。
事到现在,也只能赌上一把了。御驾要尽快挪到长安,至于那些根深业大的匈奴朱紫,也不顾的那么多了。唯有过了潼关,进入关中,他们才算真正摆脱了恶邻。
但是石勒担忧的事情,并未产生。王弥不但没有言及自主之事,反而更主动的对于起苟晞。连发来的手札,用词都靠近了几分。
梁峰点了点头:“先灭蝗吧,只要节制了西河国的蝗灾,虫害就能根治了。”
王璋语气森然:“我看那羯奴不如何坚固,不如找个机遇,杀了了事。”
“平阳有甚么诏令吗?”王弥又问道。
王弥和刘曜是结过梁子的,如果当初就向对方认错和缓干系,也就罢了。现在刘曜已经成了挟天子的权臣,本身这个前来投效,又手掌重兵的晋人,就算昂首帖耳,还可托吗?
之前几场大战,根基都是在并州境内展开的,占有天时不说,也能就近调运粮食。但是今后就分歧了。非论是对战匈奴,还是攻打幽州,都要雄师开赴,长途跋涉。如果全都走陆路,光是运输耗损就让人头痛。何况并州人少,更是半兵半农的布局,哪有那么多夫子可用?
听着信使三言两语说了然当日景象,王弥皱起眉峰:“那屠各子杀了刘和?这可糟了……”
“未曾,新皇仿佛想要迁都长安,平阳高低都在为此事繁忙。”那信使道。
这也是他们下一步筹办动手的处所。匈奴要迁都,留下来的兵马必定不会太多。西河国已经落空了断绝带的用处,转而成为打击伪汉的火线。而荒置了一年多,想要重整此地,也不那么轻易。
“此事倒也不能操之过急。”王弥悄悄敲了敲桌案,“现在还是先杀苟晞要紧。比及大功胜利,再与曹嶷两面夹攻石勒,还怕杀不了他?”
太伤害了。石勒和王弥都是新附,如果把他们引到司州,说不定遭到进犯的会是何人。何况梁丰也不是个简朴角色,如果不管冀州、司州,反倒出兵来打平阳,那才万事休矣!
汝阴太守不堪乱军残虐,开城献降。失了城池庇护,苟晞狼狈逃窜,中伏身故,雄师溃败。得胜以后,王弥、石勒并未停下脚步,向着寿春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