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郭郊不由干咳一声:“此次梁侯确切劳苦功高。只是高都城墙低矮,人丁残落,下官实在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来卖马的事情也要上点心了。心底暗自揣摩着,吴陵堆笑向一旁站着的梁府家兵问道:“不知贼首究竟是哪个?”
“以是我才前来面见明公啊。”梁峰肃容道,“乱兵过境,毁了很多村寨。流浪失所的百姓临时不说,那些地可就平白空了下来。现在洛阳正值乱战,不如开通太行动,从司州收拢些流民,充分乡里。到时候非论是重新修整城墙,还是开垦地步,不都有了依仗?”
没想到对方如此风雅,吴陵不由喜笑容开:“梁侯仁义!牧草那点小事,就放心交给下官吧!”
吴陵咬了咬牙:“下官在军中也有些干系,就像青州那样的地界,几十匹马就能换来上千斤干草。如果梁侯需求草料,倒是能够把马交给下官。”
“正巧梁府周边有几个村庄,地广人稀,没甚么丁口。如果梁府帮手收拢流民,恐怕只能安设在此。”梁峰笑着持续说道。
郭郊却轻咳一声:“那梁府的丧失,要如何措置呢?”
“对劲对劲!”吴陵还敢说甚么,赶快答道。
“实在收留流民破钞并不太多。夏季能够让他们翻耕地盘,补缀城墙,比及开春就能耕作。几月下来,恐怕不但能够自给自足,还能缴税纳粮,岂不是一项善政?”梁峰持续劝诱道。
这话说的风趣,吴陵哈哈大笑:“也多亏了县尊,梁侯鼎立互助啊。唇齿相依,自当如此!”
他是守关的,天然清楚流民走向。并州这两年一向大旱,又是胡人居多。就算逃亡也一定肯上这边来,跑到幽州、青州的反而更多。
看着主公可贵放松的神情,弈延心中仅剩的那点憋闷也消逝不见,悄悄一夹马腹,下去安排去了。
郭郊也不由抚须笑道:“吴校尉此次但是立了大功,还要快快禀报上去,以免匈奴派兵白跑一趟。”
梁峰敛起笑容,轻声一叹:“天然是担忧梁府和高都的安危。两地不过半日路程,可谓唇齿相依。如果再碰上如许的事情,如何是好?此次虽说幸运得胜,但是梁府也折损了很多人马,再来一次,怕是我也有力驰援高都了。”
“明公心善,收拢流民修建城池,开开荒地。校尉体恤乡里,让兵卒助民耕作,规复活产。就算放在谏官嘴里,也挑不出错来。如此,明公牧民有方,校尉守土有功,岂不皆大欢乐?”梁峰笑眯眯给出告终论。
梁峰笑笑:“开了关隘,流民不知会涌来多少。如果有力收留,梁府也可代庖一二。”
连点死马都不放过吗?!心中腹诽,但是这话实在不好说出口,他只能呵呵一笑:“应当的,都是好肉,华侈了可不好。”
佛子这个名头,可不是白给的。
“那乱兵一事……”吴陵还真不知该如何开口,含混问道。
“这……”吴陵立即哑口无言。是啊,说他丧失了八百号人,然后带领剩下那二百人干掉了乱兵?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出题目!如果想拿到这份功劳,还真不能把实际的伤亡报上去。
“那就好。开端装车吧。”那家兵扭头对身边人叮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