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悄悄坐着,俄然门别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夜深人静,这动静显得非常清脆,梁峰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快步迎上前去:“来动静了吗?”
“太好了。”梁峰舒了口气,“回府吧,给我讲讲,这仗是如何打的!”
听梁峰这么说,郭郊赶快问道:“我听人说,那伙乱兵被梁府部曲剿了?!”
但是梁峰上前一步,双手扶住了他手臂:“起来,应当是我谢你才对!弈延,幸亏有你!”
“天然是真的。”梁峰笑笑,“尸首还在疆场扔着,如果校尉不信,自可派人取了人头验看。”
郭郊愣了一下:“你,你不是到梁府送信去了吗?如何现在便返来了?!”
“传闻是要攻高都……”
那标兵满头大汗,咕咚一声跪了下来:“郎主!部曲胜了!全歼敌军!是大胜啊!”
呼延家但是刘渊的姻亲,长年统领左部,早就有了放肆之气。本年为策划大事,帐中发下条条禁令,断了很多人的财路。这些骄横惯了的族亲恐怕并不甘心,持续偷偷中饱私囊,才弄得本就费事的牧民没法忍耐,反了出来。现在闹出了乱子,惊骇大帐问罪,他们又想暗里瞒住这事。但是这群蠢货也不想想,刘渊还在邺城呢!他们就不怕乱兵闹大了,惹来朝廷见怪吗?!
那是郎主,郎主来迎他们了!
想了想,梁峰又道:“此次匈奴人的战马,虏获了多少?”
“二百余匹,剩下都死在了乱战当中。那些受伤折了腿的,我们也未曾带返来。”弈延答道。
看到这个呆立在门口,膀子上缠着厚厚绷带的军汉,梁峰微微一笑:“这位就是吴校尉吧?高都多亏有你扼守。如果高都有失,再说甚么可都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