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况的叔父也不过是个四品将军,此次直接擢升他为五品,又掌上党兵马,可算是极其虐待。如此夸奖,足以让令狐况感激涕零。
对方在刺探梁峰的真假,一样,梁峰这边也安插了很多眼线。此事事关首要,奕延那会放过。
司马腾点头,俄然问道:“如果改换上党太守,你看那个合适?”
但是梁峰面上,却无任何害怕,而是慎重一揖:“东赢公愿把上党拜托与下官,下官自当用性命保此地万无一失!”
司马腾不由语塞。这是邀功的态度吗?天然不是。此人就如初见时一样,并无骄躁之姿,也无恭维之态。高雅清俊,处变不惊,一派名流风采。不过他立的,又确确实在是大功一件。不赏不敷以安军心。
在明白了本身真正的心迹以后,统统妄念,统统渴盼,反而成了镜花水月,遥不成及。而这寒微的心机,绝对不能让那人发觉。他不是严籍,更不想面对主公用一样嫌弃的目光。
太守印信,被原封不动推了返来。
交出这些东西以后,梁峰又取出太守印信,递在了司马腾面前:“此物也当交予东赢公。”
一刹时,司马腾便下定了决计:“我明日便会出发,不过上党乱局,还未完整消弭。如果匈奴贼子派兵再来扰乱,足能坏了晋阳大事。是以,此物,还请子熙收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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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并州这一个多月,对于司马腾而言,可谓度日如年。讨逆之功化作乌有,联军攻邺也半途而废,就连后路都被人抄了。幸亏粮道规复,雄师才得以饱腹,不然真要饿着肚子赶回并州。
又是阿谁梁子熙!司马腾压下胸中翻滚的设法,笑着道:“梁郎天然当赏,但是你的功绩也不成藏匿。上党但是并州咽喉,自当由你如许良将方能镇守。”
这也是之前段钦来信是提到的事情。当然有了两陉,有了四周数县,但是梁峰一无官职,二无兵权。没有好处抵触时,勉强还能掌控。一旦呈现真正的危急,一个梁府,远不敷以让那些人唯命是从。如许,便呈现了权力断层,极轻易激发题目。加上那块弹丸之地,没法构成真正的计谋纵深,摆布都不是长远之计。
这番话,可大大出乎了司马腾的预感。但是只是看着对方那副当真神采,他就晓得,这恐怕并非虚言。如果匈奴五部造反,那么并州可就首当其冲,直面兵锋了。
手指在案上叩了半晌,司马腾才命人招来一样立了大功的令狐况。面对如许的世家功臣,司马腾的态度就自如多了,笑着赞道:“不愧是将门虎子,若无令狐都尉夺城斩敌,雄师怕是没法安然返来。此功当赏!”
再一次,梁峰带着太守印信,名正言顺的踏入了太守府正堂当中。
他的话语里,没有半分游移,更无涓滴焦炙,仿佛大山崩于面前,也不会呈现涓滴慌乱。如许的人,才是能够拜托的良臣!
如许一小我,是绝对能予以重担的。但是并非亲信之人,可堪大用吗?司马腾确切有些犯起嘀咕。他又如何不知,这个梁子熙对本身并无投效之意。没了这类附属干系,万一用他,不听号令该如何是好?但是不消的话,上党现在还是个烂摊子,换一小我,能像梁丰一样,快速进入状况,整治好一郡之地吗?
“无妨,让他刺探去吧。”梁峰笑笑,并不在乎。
不可,他必须尽快返回晋阳,主持大局才行!
梁峰寂然摇首:“小子鄙人,经籍、瓷器不过为了换些皮料过冬。从去岁开端,市道上就罕少能见到皮货贩售,五部所出减少七成以上。不但如此,就连粮草也无有内销。加上此次上党之乱,匈奴足足派出五百精骑,实在不是吉兆。如果邺城大败,刘元海回到本族,怕是祸事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