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被琉璃重重折射,晕出水波般的光芒,在他们的周身恍忽闲逛。只此一刻,外界统统都成虚无,起码他们在一起,这半晌安好,将统统行未到临的风雨隔断在外。

“不,来不及了。”她悄悄地点头,说,“就算我人走了,心魂也在你身边,走到那里,都是一样的。”

黄梓瑕现在的身份,仍然是王府的小寺人。

琉璃灯缓缓动摇,光焰在摇摆间忽明忽暗。

黄梓瑕打量着他的神情,微浅笑了出来:“我可不信。”

“我想,或许这并不是出于鄂王的本心。”黄梓瑕将那张拓印字条从袖中取出,细心打量着,缓缓说道,“不久前,鄂王还托王爷帮他查陈太妃的事情,若他早已设想好对王爷动手,又如何会在当时便提起此事,打草惊蛇,让我们尽早防备呢?”

他站在雕栏上,转过身今后一跳,消逝在夜空当中。

黄梓瑕沉默点头,她手中的簪子又在衣上画下第二个点,说:“第二个疑点,便是在翔鸾阁中间,他身前烧起的那团火。”

黄梓瑕与他轻握一握手,说:“也一定是好事,好歹能够歇息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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