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簪中录：女宦官的宫闱秘事 > 第71章 番外：昭阳日影(3)
“如何回事？这两人那里冲撞你了？”郓王轻拍她的肩，安抚她。
听她血泪控告，跪在地上的芳菲与稳婆都是面色惶恐，郭纨低头瞥了她们一眼，把目光转到郓王身上。
郓王皱眉，身边人从速刺探了返来，神采丢脸地说：“郭夫人……打了方才接生的阿谁稳婆呢。”
“你如此说话，可有证据？”
“不……那不是鬼怪，那是……有人执意关键妾身……害王爷的孩子啊！”
郓王沉默揽住她，目光落在郭纨身上，她听到他胸前的心跳仿佛加快了，但他沉默着，始终未说话。
王芍靠在郓王的身上，仿佛自言自语般地说：“不知这小小一个奴婢，如何敢对王爷的世子一再动手？”
“奴婢……奴婢没有……”芳菲吓得连连点头，辩白道，“奴婢未曾装神弄鬼，也未曾通同姑婆……”
芳菲也不知哪来的力量，扑上前去抱郭纨的腿：“夫人，夫人救我……”
稳婆在旁笑道：“王爷放心，母子安然。”
内里是几块散碎的樟脑，并有细竹丝数根，扎成一个圆球形，上面用三根竹丝支撑着。
“当时只要你一小我瞥见，而现在我孩子已生，产道已变形，现下……你说甚么，我都已没法辩白，是不是？”王芍气味短促，眼泪簌簌而下，喉口哽咽，几不成声，“我是琅邪王家的人，世家大族家世森严，岂是你们……这些贩子小民能歪曲的？我晓得……你们定然是要谗谄我的……定然不让王爷有孩子。只是我不知，你们竟然……竟然如此险恶，我本日刚为王爷诞下孩子，你们便一刻不息，要逼我至死！”
郓王见她这般模样，心中犹疑不决，肝火已生。他站在床边，叱问稳婆：
郭纨瞄了她们一眼，抬手揽住灵徽，脸上虽带着笑意，那笑倒是冷冷的。
一言既出，合座皆惊。郓王更是倒吸一口寒气，转头看向王芍。
郓王见王芍气味奄奄，直欲昏迷，心中不忍，又从速上前去扶住她的肩，她却紧抓住他的手，那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肌肤，仿佛溺水的人抓住独一的一根稻草。
有郓王与琅邪王家，再加上重生的孩子，宫中很快下了旨意，她成为郓王独一的孺人，在没有王妃的郓王府，仿佛是府中的女仆人。
郓王怒极，又问：“那樟脑又是甚么？”
芳菲听出她话中意义，转头看了郭纨一眼，见她微抬下巴表示，当即拉着她转到角落去扣问。
只是皇上身材垂垂不大好了，这一日又传出动静，郓王只能不舍地放下方才出世的儿子，跑到宫中去候着。
郓王伸手到她枕下，公然摸到一本书，翻开来一看，不由得问：“这是……阿芙的笔迹？”
王芍笑着问她们好，然后便将孩子交到永龄怀中，让她带着到内里给乳娘喂奶。
“王爷，当时出产时，婆子亲眼所见，初胎女子产道为扁窄，罢了有生养的女子则圆阔。婆子我多年接生，绝对没错！”
说到此处，她抬手捂住脸，痛哭哭泣，再说不出一个字。
王芍早已搬回王芙住过的处所，三人坐在午后的庭前，水波潋滟中，吃着点心，看荷风舒缓掠过面前开得只剩一朵两朵残花的荷塘。
（五）梨花满地不开门
稳婆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昂首看了王芍一眼，不敢说话。
“我晓得。姐姐先等一等。”她笑意吟吟地进内去，然后亲身端出三盏酥酪，
郓王点头，说道：“幸亏你得天庇佑，鬼怪难侵。”
王芍不再说话，只抬了一动手表示永龄。
郭纨一抬脚将她踹在地上，蹲下去狠狠说道：“混账东西，竟敢诽谤王夫人，碰我都脏了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