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谨慎点。”方时良头也不回的说道,声音很细,语气里尽是担忧,他应当是猜到我要做甚么了。
方时良也不傻,不动声色的点点头,然后看着俏仙姑非常斯文儒雅的说。
现在赵仙洪也挂了,其他的仙家也都让镇江河叫归去了,漫山遍野都是我们的人,她还能搬得动谁?
我说着,低头看了看掌内心的法印,刚才要不是有它帮手,方时良跟我都得被拽到那片废墟上.......莫非那边就是脐带的藏身之所?是本体地点?
那些由它身躯化成的砂砾,现在已经融入了泥土里,完整没有遗留在外的陈迹。
想想也是,它们呈现的时候,不就是砂砾的状况吗?
刚才那条脐带只是被吓走,或是临时性的被击退了,并不代表我们给它形成本色性的伤害让它不敢露头。
没等我想明白,落恶子的身材上,很俄然的传来了一阵沙沙声。
在这个过程中,方时良也没闲着,不断挥动动手里的铜剑,但不管他再如何冒死劈砍,那条脐带还是毫发无损,保持着匀速,不紧不慢的拖拽着我们。
“妈的真疼啊.......”方时良咬牙切齿的说着,颤颤巍巍的站起家就要往回走:“老沈你问清楚点,如果真是刚才拖我们走的那条脐带,想要弄断它可不轻易。”
“行,有它帮手,我对于这娘们也轻松点。”方时良说着,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用力眨了眨眼睛,仿佛是过分于颓废了,眼睛里满是红血丝:“她现在没甚么本事了,咱用不着怕她,弄死她悄悄松松啊。”
只要机遇合适,或者它耐不住孤单,总会有它露头的时候。
闻声我冷不丁的大喊一声,方时良跟俏仙姑都被吓得一颤抖。
“怂。”俏仙姑骂道。
在那刹时,缠绕在方时良腿上的脐带毫无前兆的松开了,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它直接缩回了土里,再也不露头。
俏仙姑最大的仰仗是甚么?
很明显,方时良没有半点自我憬悟,把铜剑往地上一杵,满脸挑衅的看着俏仙姑:“你想拦住我们就尝尝,丑话说在前面,我不打女人,但不代表不抽你,一不谨慎把你弄死了,你可别怪我。”
方时良瘫坐在地上,跟我面面相觑了一阵,又看了看地上被脐带一起划过来的沟壑,满头的盗汗。
这两个法门最为善于的,不过乎请仙请神。
被方时良这么一骂,俏仙姑也显得有些惊奇了,估计她是再如何想也想不到,方时良堂堂大老爷们竟然会跟恶妻骂街一样骂她。
不等我多跟方时良解释,只听轰的一声闷响,俏仙姑身边的地盘很高耸的炸了起来,像是有人在地下埋了火药似的,刹时炸得灰尘飞扬。
如果那条脐带不从中作梗,不帮俏仙姑对于我们,那这事已经不消想了,方时良跟落恶子联手干掉她,绝对是十拿九稳的事。
但究竟证明我傻逼了,那条脐带的力量大得诡异,就像是一种没法顺从的机器力那般,保持着原有的速率,毫不吃力的带着我跟方时良一起拖拽。
“来!小娘子!让大爷好好教诲你!”
转头一看,落恶子的双臂已经消逝了,不但如此,身躯的其他部位,也在敏捷化成惨红色的砂砾。
“你有两个任务。”
不过在那些烟尘当中,另有很多红色的砂砾混在内里,借着天空上的蓝红色光去看,那些砂砾仿佛是透明的,像是水晶。
落恶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没吭声,在等我接下来的号令。
“妈的跟橡胶一样!”方时良也无法了,气得直骂街:“这狗东西到底是甚么玩意儿?!”
见此景象,方时良也松了口气,手握江山剑,狂笑着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