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为止,刑天军已经杀了多少敌军,这会儿谁也说不清楚,但是举目望去,半边校场和出山的通道上,官兵和乡勇们已经是被刑天军杀的尸身各处了。
这个时候在他的前面尸身堆当中,俄然间挣扎着忽忽悠悠的站起来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尸身”,这具“尸身”一样精力恍忽,后背上有一个血淋淋的大洞,一张沾满了血迹的脸膛上带沉迷离的神采,低头在地上捡起了一把单刀,身材摇摇摆晃的刚好扭过来,正对着这个已经被吓得有些三魂失了两魂的新兵。
追击战一向持续到了入夜,肖天健才命令吹号出兵,司号手拿着唢呐,脖子青筋鼓起,用力的吹响了停止追击的调子。
不幸这些流民们大多数人都已经被杀,并且脑袋也被人砍了去,不消想便是被追杀他们的官兵另有乡勇们砍去了人头邀功之用了。
一个脸孔狰狞的老兵赶到了这个被快被吓疯了的新兵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子,破口痛骂着他,并且用力的把他从尸身中间揪了起来,哈腰从地上捡起了他的竹枪,塞回到他的血淋淋的手中,然后用力的又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推着他持续朝前冲去。
而剩下的刑天军兵将们,则持续如同大水普通的追出了庙门,当肖天健看到歪倒在庙门内里的那几门火炮以后,嘴巴当即便笑歪了,随即便号召人,先把这几门火炮给抬入到盗窟内里去,这才持续撒开腿朝前追去。
肖天健本身都被面前的这类殛毙震惊了,心内里一阵阵的翻滚着,泛着恶心,一些新兵更是不济,落在了追击步队的前面,一些人拄动手中的竹枪,看着空中上的被杀的人的尸身,以及他们的残肢断臂、肠子肚子,忍不住大口的呕了起来,把吃下去的东西一股脑的吐了出来,只差把胆汁都一块儿给吐出来了。
阿谁新兵带着一脸的惊惧,啊啊的大呼着,用沾满鲜血而黏糊糊的双手死死的攥动手中的竹枪,目光有些板滞,机器的跟着大队人马朝山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