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足下一顿,不慎从树梢跌落下来,红衫女子一惊,亦忙落下,扶起了青衫女子。
“姐姐,你――”被扼住脖子的青衣女子难以置信地望着姐姐,艰巨地喃喃语道,“她说的但是真的?”
“但是――”青衫女子还是不放心,低头沉默了半晌,俄然抹了眼泪,扬起充满泪痕的面庞,哀告道:“姐姐,我,我想归去再看小念儿一眼,另有相公,此番一别,不知何日再得相见――”
红衫女子忙皱着眉头安抚道:“莫急,念儿并非妖体,想来那羽士该不会对一个婴儿下那般毒手!”
一阵短促的沙沙声突破了夜的安好,自远处踏风而来,惊得林中宿眠的禽鸟扑棱着翅膀直上天空,混乱的呼吸声更加这幽深的树林增了几分严峻之感,如水月色下两道重影一闪而逝,转眼便跃至两丈以外。
青衫女子捂面泣泪不止,咳嗽一声,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不知中间意欲何为?”红衣女子皱着眉头望着面前的白衣人,此人气势内敛,瞧不出是敌是友,是恰是邪,不由得沉了沉面色,上前一步,言道:“请坦诚相见!”
“嘘――”红衣女子表示她噤声,拉着她一同退到了一棵树下,富强的枝叶掩了二人的身影。
秋夜清寒,一轮明月嵌刻在如墨的天幕之上,轻柔地洒下暖和的光芒,轻风卷尘,万籁俱寂――
一个略沉稳些的女子之声叹了口气,缓了法度,言道:“mm,你有所不知,江陵城外呈现了一批羽士,专杀我等,手腕极其残暴,已经稀有十位族人遇害了,叶儿便是,便是――,她临死前让雀儿传信与我,说那羽士进城来了,我们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这,这可如何是好?叶儿――”青衫女子大哭,梨花带雨的脸颊更显荏弱,她急声道,“我们虽是妖族,却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他为何要对我们赶尽扑灭?”
“叶儿本年满一百岁,才刚化形啊――”
“哼,你将这孩子留在城内,不就是想她死吗?还在她身上放了妖虱――”白衣人轻嗤一声,不屑道,“果然是妖邪之道,手腕都如此精致不堪!”
“小念儿自有她的造化,我们自保之力尚且不敷,若教那羽士发觉念儿四周有妖气,方是对她极其倒霉!”
红衣女子如墨的瞳人逐步分解了一条细缝,闪过一道红芒,一丝恨意跟着那抹暗红流转而出,咬牙道:“那些所谓的正道之士皆以斩妖除魔为己任,哪管我们是善是恶!”
红衣女子沉默不语,只听得四周随风摇摆的树枝飒飒作响――(未完待续。)
“姐姐,你让我去吧,不去我不会放心的!”青衣女子低声要求道。
“话虽如此,可――”青衫女子言语间觉着四周本来沙沙作响的树叶竟是刹时沉寂了下来,顿时心中涌上一阵寒意,侧身靠近了红衣女子几分,颤抖着小声道,“姐姐,这――”
“姐姐,究竟产生了甚么?”一个柔媚入骨的声音轻唤一声,不解地急声言道,“相公和念儿还在家里,我们如此仓猝要去那边?”
红色身影从袍中探出一只手,一个小小的襁褓悄悄地躺在她的掌中。
听声音似是一名女人,但是此时毫不会有浅显女子流连在这深山密林当中,这究竟是何方崇高?
“姐姐,我没事!”青衣女子抬手抹去了嘴角的血迹,朝姐姐微微点头,而后似是想到了甚么,惨白的面上一片惨淡之色。
“啊――”青衫女子惊叫一声躲入姐姐背后。
“好啊――”白衣人缓缓拂起面纱,清冷如霜的绝色面庞上嵌着一双沉寂如水的眸子,闪动着淡淡的笑意,似是偶然地说道,“不过这面可不是随便便见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