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跟着他,也许另有点用处,等人找到了,再杀不迟。”
可就在这时,苏伽竟不应时宜地喊了一声:“把稳!”
“爷爷……啊不,爷爷奶奶!我就是路过罢了,饶命,饶命啊!”
“客人,你不会是外埠来的吧?”
见顾溟接过银票,掌柜又看向了顾溟手中的黑猫:“这位爷,那雕像,能够给我看看么?”
鼠辈罢了。
见三人没有否定,男人像抓住了拯救稻草:“你们可算问对人了!我刚跑下山的时候,听到北坡那有些动静,不过脚程快得下人,一溜烟就没声了,也不知是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人?”
“这右眼虽不是珠宝,却比左眼那颗猫眼石值钱很多,如果我没记错,当年我曾在一名剑修身上看到过一个近似的玉佩,你且收着便是,今后有大用。”
但在看到三人皆武功高强之辈,手中又带无益器,扣问的又是刚才把他们吓跑的少年,顿时明白了甚么。
现在,顾溟正坐在街上最大的珠宝店中,打量着那刚被他扣下一颗眸子子的黑猫雕像。
大门翻开,门口之人是一名素衣女子。
御气一重,连给他练手的资格都没有。
罗家,与落、唐、顾三家其名的步剑城四大师族,亦是独一靠商贾发财的家属,虽说族群里能修行之人未几,但架不住人家有钱,主宅的保护都是御气四五重起步。
毕竟,光是那假装成猫左眼的猫眼石,就值上百两银子不止。
顾溟倒吸一口冷气——此人无疑是特地来找本身的杀手,若非这顶斗笠挡住了脸部,只怕两边已然比武。
拿长刀的瘦高男人持刀手抬了抬,却被素衣女子拉住。
但是顾溟,仅仅是不屑地回眸一瞧。
顾溟嘲笑:“我如果不呢?”
“那就是了!”壮汉仿佛抓到拯救的稻草,面前一亮:“看三位的打扮,不是这条街上的人吧?我打小就住在这,再熟谙不过,我给三位带路!”
顾溟甩甩手:“是又如何?”
妙手!
说罢,拿起银票便要分开,却被掌柜一把抓住了手。
不敷一盏茶工夫,方才华势汹汹的打手已尽数倒地,只要最后一人,被顾溟单手提起衣领,如同抓住一只家鸡般轻易。
“没兴趣。”
御气八重!乃至更高!
“当然不是,干我们这一行的,能不跟官府打交道就尽量不要,我只是想细心看看客人您那雕像,若这雕像确切不简朴,客人您不如低价将它卖给我,一百五十两措置掉您盗来的赃物,不算过分吧?”
谁知那少年竟俄然起家,抄起桌上的匕首:“你是甚么人?晓得我是谁吗?敢在我罗家的地盘肇事,我……”
“小子,你是不是曲解了甚么……”
顾溟点点头,又看向猫的右眼:“那姑姑,这右眼?”
顾溟吓得一个激灵,敏捷哈腰遁藏——他晓得苏伽虽有些古灵精怪,但面对大事向来松散,断不会开这类打趣。
顾溟却连头都懒得回。
壮汉吓得跌坐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下身都逐步出现了潮湿。
可惜现在他正被追杀,如果将身份透露,就算这群人放过他,他在这四周的动静也会很快漫衍出去。
对于这类养尊处优的少爷,顾溟全然没有理睬的意义,背起行囊就要分开。
“你在我罗家的地盘肇事,我雇用你是在救你,想不到你竟这般不识好歹。”
下一刻,面庞逐步狰狞!
说罢,自告奋勇地爬起家,来到三人跟前。
“这些,都是你干的?”
为今之计,只能打倒他们了。
眼看顾溟就要一掌轰来,柜台后俄然飞来了东西!
说着,掌柜已拿着一张银票,恭恭敬敬递交到顾溟手中。
顾溟下认识将猫一收:“只是个浅显雕像罢了,没甚么都雅的。”
并且方才那一记飞刀,若没有苏伽提示,只怕扎中的就是他顾溟的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