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溟晓得mm心中委曲,可那些安抚的话到了嘴边,却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抽、带、刺、劈、点、崩、压、洗、格、击……
怎料顾溟仅是一个偏头避开剑锋,拳如闪电,狠击剑仆腋下,趁其手麻夺剑,而后剑光闪过,那剑仆脖颈已多出一道血痕!
在顾溟之前,从未有过修为倒行一说,无疑是被人动了手脚。
是时候用它罢休一搏!
父亲,翎儿……
顾溟眼眶通红,瞥向窗外。
寒芒如出海蛟龙,自下而上,竟带出几抹鲜红挥洒半空。
御气、照神、墟丹、元武、踏墟、返墟、灵海。
话音刚落,一名剑仆已然上前,剑锋直指顾溟面门!
顾翎哭腔微颤,双臂抱得更紧了些。
这些年的日子很苦,可他们未曾想过放弃。
顾溟一把拉过顾翎,怒喝:“白渝,你好大的狗胆!我是顾家嫡子,你入赘我顾家,寄人篱下,见了我为何不跪!”
“滚!”
待白渝背影消逝,顾溟才如释重负地长舒口气,顾翎再忍不住,一头扎进顾溟怀中,不一会便传来轻声的哭泣。
顾溟不知做何安抚,只是寂静地鹄立,两眼充满血丝。
这是他先前花了好大工夫攒下的钱,本是作为应急之用。
父亲遇害,顾溟修为尽失,顾翎不得不承担起女仆人的任务。
四周剑仆听闻动静,忙簇拥上来,将顾溟兄妹包抄。
数名剑仆破门而入,对着屋内财物一顿洗劫,锅碗瓢盆桌椅板凳倒了一地。
顾溟疼得回神,这才发觉竟不慎伤了左臂,正血流如注。
待最后一名剑仆倒下,顾溟仍如战神般鹄立,剑锋被鲜血染红,身上却无一丝血迹。
就连哥哥,也整天被修行和罪名困扰,几近没有与她促膝长谈的时候。
武道境地,共分七重。
“前少主顾溟,弑父篡位,顾溟本人,无缘修行,我等奉二长老之命,充公顾溟产业,贬为剑仆!”
他缓缓昂首,瞟向白渝,眼眸尽是杀意。
顾溟被当场击昏,再醒来时,父亲已倒在血泊中。
男人满脸坏笑,悄悄撩起顾翎裙摆,看着缓缓闪现的玉肌,直咽口水。
俄然,院门背后,惊叫和抵挡声,将他的思路猛地拉回!
“哥,不练了,我们不练了…呜呜……”
顾溟深吸口气,命下人将顾翎带去安息,回身跑回本身房间,从枕头底下,翻出那张压得皱巴巴的银票。
刚睡醒的顾溟稍事洗漱,背剑下楼,走向小院。
……
顾溟手腕转动,剑锋当即转了方向,斩向空中余下雨点,又是“滴答”数声,无数雨点被利剑斩灭,似无数敌军被斩杀。
“嗷!”
男人脸部陷落,重心不稳栽倒在地,一颗白牙夹带鲜血飙出。
滂湃大雨,在空中飞舞。
顾翎想要制止,却让一名男人钳住双臂按在墙上,薄纱外罩瞬息间撕碎了满地。
统统人都觉得是顾溟弑父篡位,何如证据不敷,长老会只得临时罢去顾溟少主之位。
若此次,能安然返来。
谁知话音刚落,一道寒芒已置他侧脸,几缕斩断的发丝随风飘散。
其他剑仆忙提剑,簇拥而上。
没有气力和依仗,他不敢设想本身和mm会被如何对待……
顾溟面露惭愧,深吸气排闼来到院中。
顾溟的身躯,也随暴雨落下,止不住地扭转。
他抓紧修行,想用气力夺回统统。
但是顾家之人,却权当顾溟是遭了天谴,无人在乎。
年仅十六的芳龄,却如已出嫁的女仆人普通成熟慎重。
可自此今后,顾溟也成了人们心中弑父篡位的凶险小人……
父亲走时,是哭成了泪人的mm站在他身后。
“七日以后,却邪神墟开启,那将是我最后一次机遇!”
白渝哪见过这类场面,吓出一身盗汗,但还是故作平静:“……剑技再强又有何用,还不是只能当一个剑仆!你表姐前些光阴方才步入御气九重,正为了打击照神境筹办,你不敢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