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究想起来了?"
实际中的青铜城池开端崩塌,江无涯的皮肤寸寸玉化。当最后一块血肉变成青铜时,他看清城池底部刻着的微缩星图——每颗星斗都是被紧缩的刑期循环,而江小渔正在星图绝顶重塑刑典。
祠堂青砖上固结着夜露,三岁女童的赤足踏碎月光。江无涯看着幼年的本身从暗影中走出,脖颈处的葬纹如蜈蚣般爬动——那是他在十万次循环中都未曾发觉的印记。
"下一个十万年,你会做得更好......"
时空在现在完整崩坏,青铜棺椁从裂缝中涌出。当江无涯抓住比来的棺盖时,发明内侧刻着行重生的刑纹:弑妹者罪,爱妹者囚,囚终成罪,罪启新囚。
祠堂梁柱轰然倾圮,暴露底部倒悬的青铜城池。城池中心的刑台上,冰棺少女的尸身正在熔化,她手中的刑典翻到最新一页——恰是现在的月了局景!
赤足少女跪在血泊中,将桃木簪刺入青年江无涯的后颈。簪尖穿透的顷刻,青年身躯化作青铜棺椁,而少女的眼泪凝成刑天诏令的第一滴墨。
小渔举起桃木簪,簪尖正对着屋檐下少年江无涯的眉心。时空在这一刻出现波纹,成年江无涯的判官笔俄然离手,笔锋在虚空划出带血的"囚"字。
"以身为椁,以魂为诏..."神殿轰然坍塌时的号令在耳畔炸响,"本来我才是往生棺!"
"当年你为破天道,用我的神魂浇铸刑天诏令。"她的指尖固结出桃木簪虚影,"却不知本身才是诏令的第一道祭品。"
笔迹渗入祠堂匾额,"江氏宗祠"四字扭曲成"刑天囚笼"。空中裂开九道深渊,每道裂缝都涌出缠着此岸花的青铜链,将三个时空的江无涯同时束缚。
当水雾散去时,江无涯发明本身站在往生殿的镜阵中心。九面青铜镜映出不应期间的本身,每面镜中的"江无涯"都在反复剜心行动,而镜外的小渔正被刑纹蚕食成冰雕。
"这才是真正的往生棺..."他触碰镜面,指尖传来灼痛,"我们从未分开过刑狱!"
"本来是你启动的循环..."
小渔扯开胸膛,将跳动的刑纹之心抛来。江无涯的青铜身躯俄然硬化,葬天剑从心口破体而出。当剑锋触及星图时,十万道循环线收束成点,炸开的青光中闪现出最后的场景:
江无涯的剑锋指向少女,却在看清她腕间冰晶吊坠时突然停顿——那吊坠的裂缝走向,与江小渔三岁时摔碎的护身符完整分歧!
"自囚者江无涯,判永久循环。"
"本来囚笼在此..."
"该醒了。"
镜中倒影俄然伸手拽住他的手腕,十万年的剜心之痛涌入识海。江无涯的判官笔炸成碎片,每块碎片都映出段血腥影象——本来每次循环的起点,都是他亲手将桃木簪刺入小渔眉心!
镜阵俄然翻转,映出归墟深处的本相:九大诡道鼻祖的尸骨环抱青铜棺,棺中甜睡着眉心插簪的江无涯。每当刑期届满,棺椁便会吐出新的循环身,而旧躯化作弹压归墟的龙骸!
冰棺少女的桃木簪刺入镜面,统统青铜镜回声炸裂。江无涯的识海被金光贯穿,他看到十万年前本身立于九天神殿,手中判官笔正在青铜匾额誊写"刑天"二字——那匾额清楚是块棺盖!
"哥哥要玩捉迷藏吗?"
少年江无涯的葬纹俄然暴起,在虚空凝成新的刑天诏令。成年江无涯的判官笔狠恶震颤,笔锋墨汁化作忘川支流,将三具身躯突入青铜城池。
"哥,用这个!"
冰棺少女的声音从镜阵顶部传来,她的尸身正在镜面间穿越重组。当最后一块冰晶嵌入心口时,少女的面庞已与江小渔的龙化形状完整堆叠。
棺中俄然伸出缠着桃木丝的手,将他拽向正在坍缩的时空奇点。在乎识消逝前,江无涯闻声百万个本身在耳畔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