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渊人神采骤变,尸傀脖颈处的咒链齐齐断裂。江无涯被尸群裹挟着冲向下流,最后看到的画面是老者扯开衣袍,暴露爬满葬纹的胸膛。
墓碑俄然亮起幽光,映出江无涯眉心若隐若现的棺椁印记。沉寂千年的青铜棺个人震颤,棺盖滑开的顷刻,九具身披玄甲的尸身踏着青铜轨走来。
剑光劈开水面,修士的倒影在波纹中扭曲。江无涯握紧青铜残片,发明潭底岩缝里卡着半截石碑,碑文被青苔覆盖的部分模糊可见"抬棺过境,鬼域让路"八字。
暗河湍急如刀,江无涯后背撞上礁石才止住身形。他惊觉手腕符文伸展至肘部,构成狰狞的青铜臂甲。当指尖触碰到岩壁时,竟有无数葬礼节轨涌入脑海。
暗河穹顶俄然崩塌,守渊人踏着青铜棺盖破水而入。老者左眼双瞳已化作血红,背后悬浮着九具缠满咒链的修士尸傀。
"葬气化瘴,这里是..."
"葬道既开,何惜此身。"
他看到抬棺匠用龙筋捆缚星骸,在银河绝顶筑起青铜墓群;养棺人将濒死的金乌封入棺中,炼制成焚天魔日;葬灵师更是在幽冥血海边,用百万怨魂谱写往生咒......
俄然,丹田处的龙涎草狠恶震颤。江无涯低头望去,青铜残片上的"抬棺"二字正在接收水中龙血,化作赤色符文爬上他的手腕。
他咬破指尖在棺盖写下血契,龙涎草中的黑棺虚影收回镇静震颤。当第一缕月光照进草庐时,江无涯已消逝在送葬步队的虚影中,唯有九枚青铜戒指激发的六合异象,惊醒了八千里外某座古墓里的存在。
江无涯捏碎骨笺,瞳孔逐步染上青铜色。腕间臂甲伸展至肩头,养棺人戒指收回凄厉悲鸣,地底俄然伸出八只骷髅手臂,托起一具充满符咒的槐木棺。
老者袖中飞出九根葬魂钉,江无涯背后的无字墓碑俄然拔地而起。碑文闪现的顷刻,守渊人如遭雷击:"不成能!你怎会是......"
他握住养棺人戒指的刹时,溶洞俄然地动山摇。守渊人扯破空间来临,胸口葬纹已伸展至脖颈:"竟敢介入葬天九卫的传承!"
江无涯本能地并指如刀,插入身边溺毙的妖兽尸骨。灰白尸气顺着臂甲流转,眨眼间将腐肉锻形成三尺青锋。剑身模糊闪现抬棺力士扛着黑棺跋涉的画面,剑柄处"鬼域"二字令潭水结出冰凌。
篱笆上沾着黏稠的冰晶,院中石桌残留着寒鳞鹫的羽毛。江无涯踉跄着推开木门,床榻上只剩人形冰雕,mm发间别着的桃木簪断成两截。
头顶传来暴喝,七道缚灵索穿透水面。江无涯顺势蹬向潭底巨石,借反冲力撞进暗河支流。追击者的惨叫从火线传来——那半截石碑俄然展开三只竖瞳,将触碰水面的修士尽数石化!
他们颈后皆插着刻有职业称呼的青铜牌:
寒潭大要出现赤色波纹,江无涯屏息沉入水底。十八具身覆鳞甲的尸身悬浮在暗潮中,他们腰间的玄铁令牌刻着"镇渊"二字——恰是守渊人麾下的法律使。
趁其间隙,江无涯捏碎怀中玉珏。这是他在潭底尸骨中找到的遁空符,再睁眼时已呈现在mm养病的草庐前。
碑文鲜明是江无涯的名字!
冰雕心口插着骨笺,上书:欲救江小渔,三往厥后葬魂崖换棺。
江无涯伸直在祭坛上,皮肤大要闪现活动的青铜纹路。丹田处的龙涎草完整绽放,花蕊中竟结出拇指大小的黑棺虚影!
"哗啦!"
"交出葬天棺碎片,给你循环的机遇。"
当最后一道流光没入眉心时,祭坛轰然崩塌。江无涯坠入下方血池,发明池底沉着九枚青铜戒指,每枚戒指都嵌着微型棺椁雕饰。
血腥味扑鼻而来。
"本来九大诡道本属同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