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槿西点头,江晋东又扭过甚叮咛周桂芳:“明天你把家里的存折带过来。”
说罢,低头小声嘀咕了句:“我也是为了家里好。”
“你找南大夫吗?”前面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江槿西弯身替他盖好被子,见周桂芳又一副有话要和她说的模样,就抢先一步开口:“周姨,黉舍里另有些事情要措置,我先走了,早晨再过来。爸这边费事你照看一下,有事打电话给我。”
十几年的相处,她晓得这继母是甚么人,如果动了那笔钱,她能整天到晚地念叨上一辈子。她倒是不怕和她撕破脸皮,就怕父亲夹在中间摆布难堪,说不定甚么时候又被气着了。
江蔓青嘴一撇,哼了一声,提着周桂芳明天带来的另一个保温盒回身就走了出去,连声号召都没打。
现在江槿西又一副假惺惺扭捏作态的模样,真是让人讨厌!
江蔓青有些绝望,现在是高三,又已经到了蒲月份顿时就要高考了,告假都不轻易。父亲病愈了,一个礼拜后就要出院,估计高考之前这一个月她都没机遇来找南璟了。
江蔓青冷不防被吓了一跳,转过身见是个小护士以后,一面拍着胸口一面点头:“他不在吗?”
这类上赶着献殷勤的女人南大夫才看不上呢!
既然不成能仳离,她也不想因为一点钱的事情闹得家宅不宁。
“扑哧,你不晓得呀?还不是有人厚脸皮把南大夫给吓跑了呗!这两每天天来送饭,真不晓得这女孩到底是来看她爸爸的还是看男人的!南大夫也是看在她姐姐的面子上不好直说,怕人家小女人脸皮薄,毕竟小女人只是送饭也没有告白不是?那些饭他底子没吃呢,都便宜王助理了!”
江槿西见他又要起火,担忧他的病又复发,从速上前帮他拍背顺气,劝道:“爸,你别活力,我在报社练习了也有半年多了,手上有点钱,家里的钱就先不动吧!转头您归去以后还要买补品,家里也要开消。如果不敷,转头我再问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