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完了最后那一部分,谢阁老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写出这策论的人,必是在河工上用心甚深,对黄河水患深有研讨之人――非如此,断不成能写出如许的策论。若他在这里,我倒是想与他好好论道一番.........”
乃至,傅修齐都思疑,谢阁老先前口上赞着平阳侯献策之事,内心怕也是有些狐疑的――能混到谢阁老现在这个位置的人,光靠廉洁无能是没用的,必是少不了心机与手腕,各个儿都是修成精的老狐狸。谢阁老不成能不晓得平阳侯不是河工这块料,更不成能没猜到这内里另有蹊跷,只不过是急着要用人的策,一时顾不得其他罢了。
要晓得,文人最重名声,平阳侯抄袭之事如果传了出去,那平阳侯在清流当中的名声就完整坏了。
这古籍原就是傅修齐编出来的,此时天然不成能真变出来给人看。
不过,叫傅修齐惊奇的是,谢阁老没在待客的花厅见他,反到是叫人把他引入了本身的书房里。
礼罢,他方诚心的道:“长辈虽鄙人却也故意向学,既得阁老垂问,但求一名师,传道受业解惑。”
他看得甚是细心,恐怕漏了甚么。
因为是在本身家里见人,谢阁老穿的非常随便,只是一袭家常的玉青色袍子,面庞白瘦,神容暖和。
傅修齐确切是已经想好了,他本日出了宫以后便直接去了谢阁老府上。
公然,他在门外等了一会儿,便见着有人从内里出来,翻开门,谨慎道:“公子,我家老爷有请。”
谢阁老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垂眸核阅着他。
谢阁老闻言不由一笑:“若我记得没错,你现在是陪着二公主在闻知阁进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