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二狗的母亲还是气呼呼的模样,不过也收了手,站在那边和纳鞋底的女人持续唠叨着:“还能变成啥样?不把我气死就行了,这也不晓得造了甚么孽,养出来这么一个东西。”
“好了,姑奶奶。”小蛋子欢畅地承诺着,一溜小跑地朝村庄深处奔了畴昔。
罗二狗的母亲大步走到了罗铮的跟前,一个巴掌高低垂起,朝罗铮的脸直接打了下去。
“这才是乖阿黄嘛,认出来少爷了。好,回家给你拿骨头吃,那骨头但是花花的。花花死的时候,叫的真不幸。”
罗铮往中间站了站,摆脱了纳鞋底女人揉他脸的手。
“笨阿黄,连少爷也不熟谙了吗?”小芹不满地踢了黄狗一脚。
女孩子把面饼递给罗铮,开口说道:“少爷,你先吃点儿吧,这两天你都去哪了?前天晌午,我们俩一块去西湾麦地给大哥送饭,说好你在那边拔草,花花敬爱吃那种芨芨草了。可一转眼你就不见了,我们一家报酬找你,两天都没有好好睡觉、用饭了。”
走了约莫有五分钟,到了一个看起来占地有一亩摆布的院子门前,小芹早闭了嘴,用手拉紧了罗铮的手,朝门里走去。
看来这就是罗铮在这个新天下的家了。
那最后一句话清楚带了些怨气,可一边的罗二狗母亲仿佛并没有听到,仍然和纳鞋底女人说着甚么。
“傻小子,还真孝敬。看在你这么孝敬的份上,明天晌午姑奶奶肉管饱,临走再给你妈带一块。快去喊你二叔,别忘了给你妈说一声,晌午在姑奶奶这里用饭。”
小芹承诺了一声,把罗铮的手拉的更紧了。
这类时候罗二狗该如何反应呢?罗铮正在思忖,纳鞋底的女人已经上前护着了罗铮,向站在罗二狗母切身后的一个女孩子喊道:“小芹,还不快拉住你妈!秀芝姑,你别活力了,孩子囫囵返来比啥都强,本来从大山里跑返来,浑身高低一点儿伤都没有,现在,脸上却被你打出来五个手指印了。”
罗铮又看了一眼小芹,这个小女人也真成心机,当着世人的面,少爷叫的还真亲,刚才在路上,没人的时候,但是一口一个傻二狗呢。
“能啊,明天是你这个小崽子报的信,算是有功之臣,不但能上桌,想喝酒还能喝酒。姑奶奶真想看看,你这个小崽子变成小醉猴是甚么模样。”罗二狗的母亲笑眯眯地说道,还用手密切地拍了拍小蛋子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