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杜仲日倒也不回绝,赵凉吟悄悄闭上门扉,嘴角的笑意更浓,跟着杜仲日步入阁房。
呵……即使有了郡主的身份,她骨子里流的还是****的血啊。魅惑男人的本领不消学便手到擒来。杜仲日不恰是被这张脸给迷得晕头转向么?好吧,如果这张脸能帮她替华念平讨回个公道,她不介怀操纵本身的这副诱人的皮相。
“是。”珠儿的眸波里闪现过一丝难言的冲动,可仍然低着首答道:“奴婢服从。”
赵凉吟取下头上的玉簪,沉沦地在手中来回摩挲了好久,这才依依不舍地摆放进金饰盒中,扣上锁扣,收进抽屉里。她已与华蜜斯约好,成败皆在目前。
赵凉吟不答,反而不紧不慢地踱步走到一旁的茶几上,执起茶壶倒了一杯水,递给杜仲日。“杜公子先喝杯水解解渴,作画的事时候充盈,杜公子莫要心急……”赵凉吟抬眼瞧了杜仲日一眼,然又在打仗到他的目光后,忙若害臊似的敛下眼睑低下头不再言语。
美人近在天涯,低眉顺目,娇羞不语,颊泛桃花,看得杜仲日内心直痒痒。想不到闻名都城的冰美人会在他杜仲日的面前暴露这般可贵一见的风情。如果传到都城里,还不让一票都城的天孙公子达官朱紫们羡煞他杜仲日?
伸手抚上铜镜中那张绝色的容颜,心中的苦涩一波一波袭来。这就是秦妈妈口中那张能迷倒男人无数一人独得邀月楼头牌,日进斗金的脸吗?
赵凉吟端坐在打扮镜前,望着铜镜中映出的脸庞在抹上丹红的胭脂后更添上了几分姣好。她微浅笑了笑,却在瞧见发髻上那支碧绿通透的玉簪时,凝住了笑容。人说:女为悦己者容。而她正在为****一个她所仇恨的人打扮打扮着。
“啊!”赵凉吟仓猝惊叫。“对不住,杜公子……我不是用心的……”说着,从速抽出丝绢往杜仲日胸前擦去。“啊呀,如何办呀。公子的衣服全叫茶水给泼湿了……”
杜仲日感到本身满身的血液都镇静地沸腾了起来。他伸脱手欲接过美人递来的茶杯。岂料,一个没接稳,茶杯“咣当”一声掉在地上,茶水翻了他一身。
杜仲日一听郡主请他至阁房落座,开初甚为踌躇。女子的内室不是男宾能够随便收支的,可既然郡主不拘礼节如此美意接待,他不好推托。更何况他自认和郡主的干系已经非同普通……“杜某就冒昧了。”
“下去吧。”
阁房的红木雕花圆桌上,宣纸平铺,笔墨砚台置于其旁。杜仲日走至桌边,提起笔沾了墨,问道:“不知郡主喜好画花鸟还是人物?”
赵凉吟起家踱到外室,在椅子上坐下。她邀了杜仲日辰正三刻来敬客居论诗作画,看时候应当差未几了。
赵凉吟随即起家上前,含笑道:“杜公子请进。外堂酷热,请阁房里坐。我早让珠儿摆好了笔墨静候公子。”
杜仲日对她的邀约向来正视。公然,他很守时地到了。
赵凉吟帮手忙脚乱地擦着,俄然拿着丝绢擦拭的手让人一把攫住。本来,杜仲日本来拿笔的右手不知甚么时候放下了手中的笔,现在正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腕。
她唤来珠儿。“明天没有我的呼唤,你不得靠近敬客居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