蚖七去山涧另一边捕猎,许应则脱得精光,跳入山涧,洗去身上的血污,又把衣裳洗了洗。
他仿佛很恋慕阿谁被卖掉的孩子。
蛇妖蚖七叫道:“许应,快返来!你还没有给老蒋家留个种,你死了,老蒋家就绝后了!”
许应跳过一块两三人高的山石,下一刻山石被碾成齑粉,大铜钟铛铛作响,还是跟在他的身后,不离不弃。
许应和蚖七一起逃亡,不知不觉来到涧山,见怪尸没有追来,这才松了口气。
伴跟着纹理的幻明幻灭,大铜钟也是起伏不定。
这具尸身更加庞大,堵在河道中心,没有下半身,只要上半身。
这个手掌印记四周,各种奇特纹理交叉,时而纹理迸发,时而崩溃幻灭,仿佛手掌印记中储藏着可骇的力量,正在粉碎大铜钟的内部构造。
许应和蚖七吃饱喝足,持续向着吴望山而去。
许应再向前走出一步,大铜钟抽搐着向前滑动一步。
远远看去,白骨上的血肉还在慢吞吞爬动。
过了不久,两只小野猪被架在篝火上烤得油光铮亮,油脂滑落,滴在火堆上,顿时氛围中泛着松木的烟香和肉香味儿。
阿谁声音悠悠道:“所谓内观存想,内观者,取足于内。采气期采太阳之精气,是取于外,采精气,足气血。内观,则是观于内,观本身材内,翻开希夷之域,内见五脏六腑,不凡气象,如玄似幻。到了那一步,五气朝元,调和五气,化作元气,才是采气期大成。采气大成后,才气看到人体玄关,进军下一境地。”
蛇妖蚖七尖着嗓子,小声叫道,“你刚才摸了它,被它讹上了!它受了重伤,难以自保,你摸了它,它就赖上你。我就说不能扶老太过分马路的吧?”
“我必定是人,毫不是妖怪!我家住在许家坪,我有父有母,我父母都是人,我父名叫许安,我娘名叫田蕊君,是田家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