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显感喟,这么多年,他天然也晓得三弟有多惹桃花。只是提及分寸,陆显道:“你哪来的分寸?家里的书院课你全逃了,返来后就窝着不出门。传闻你受伤了,那里受了伤?可请过医师?为谁受的伤?”
陆显怒斥不竭,陆昀间或两句话,说的很少。大部分时候只听得陆显的声音,罗令妤偶尔望去,见陆三郎垂着眼,长发散于颊,落在脸上的浓睫暗影如扇。侍女再端茶出来时,贰心烦地饮一口。
现在,这么一幅画,就在她面前……且此画不但是寻梅居士的,还给她一种熟谙感……当是大师与她心有灵犀,合该此画为她所保藏。
陆昀手指拂过白瓷茶盏,似笑非笑道:“罗表妹筹办充沛,真是给那里都送了好东西。”
本就画的是她。
长兄如父,陆二郎约陆三郎畴昔说话,陆昀再不羁,也收着性子畴昔听二哥训话了。
“三郎表情很差……”
陆昀端倪不抬,看动手中茶盏,毫不踌躇道:“我不去。”
画中大片空缺,只要远处青山间的月,近处江上的船,船上俯身舀水的碧衣女郎。三两条线勾出水波,乌船如同出水礁石,碧衣面庞不清,然在整幅画空旷的意境下,遥遥感觉她甚是斑斓。
陆显气得倒仰:“你!”